大家很快散开了,贝克孤独的叹了口气,默默的收拾着扑克牌。方晓翎蹲下来,帮他把扑克和“筹码”分开。贝克看到方晓翎,眼睛似乎一亮,嘴唇动了几下,却不作声。直到“大小筹码”都收拾好了,贝克才说:“丽……你要打牌吗?”
方晓翎提议到长椅那里去,然而贝克的脚步还是那样酸软无力。方晓翎扶着他到长椅上坐下,对他说:“贝克?”
“是的。”贝克挺直了腰,充满期待的望着方晓翎,似乎他还是觉得方晓翎就是丽莎。
“你还记得吗,我叫方晓翎,是艾薇的朋友。你是艾薇的父亲,可以叫我晓翎。”
“啊,晓翎。”贝克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仍然痴痴的看着方晓翎。
“你在教他们打牌?”方晓翎试图引开贝克的注意力。
贝克果然转头望向前方,刚才的牌友们正在懒懒散散的分头行动。他叹口气说:“是啊,我一直希望教会他们打牌,但他们的兴趣始终不大。好不容易教会了几个,他们却又出院了。”
“你住在这里很久了吗,你的身体是哪里不舒服?是腿脚不方便吗?”
贝克轻轻拍着自己的双腿,神色黯然:“我也不清楚,我有时候走路很有力,有时候就酸软无力很容易跌倒,医生也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住在这里已经三年了,好想出去,可医生和艾薇都不让。”
你说话也是这样的,一时流畅,一时张嘴结舌,方晓翎心想。她继续问:“你住在这里,丽莎不在,艾薇谁来照顾呢,还有,你的医药费从哪里来?”
“我有医疗保险,艾薇,我将她交托给朋友照顾。她很乖,经常来看我,可她要上学的,我不让她多来。”
你的朋友,好像不怎么尽责呢。方晓翎还想问问关于丽莎的事,但考虑下还是止住了。不方便过多追问别人的家事,何况,贝克误认自己是丽莎呢,他的神智好像不是很清醒的。“你上次叫我不要打50元盲注的牌局,为什么呢?”她觉得还是说起扑克的时候,贝克比较机灵。
“我只看你说了一把牌,从那把牌看,你已经可以结合位置分析翻牌前后的行动,来判断对手的范围,从而作出合理的行动。我估计,你还可以归纳对手的类型和风格,从而作出不同的应对方案。但我觉得,你有可能打得太老实了。当你看出对方的牌比你大,通常只是盖牌很少考虑诈唬。或者说,你在很有把握的时候会诈唬,但很多情况下,相同的牌你总是用相同的打法,很少有变化。这样子对付小鱼是正确的,但在50元盲注的牌桌上,你很难不遇到鲨鱼。”贝克看着方晓翎:“我没看过你很多手牌,所以只能推测,有很多牌手从一般的紧手向上升的过程中,总会遇到这个阶段的。”
“那这把牌,你帮我分析一下。”方晓翎将自己用JJ加注,然后被基茨在盲注位3bet那把牌说出来,并告诉贝克,基茨的桌面形象和双方的筹码数量。
“六人桌这种牌,对着这样的对手,只有100个盲注,我一定会4bet,然后跟注全下,别无选择。道理你应该明白的啊,难道你当时不是这样做的吗?”果然,一说起扑克,贝克就言语顺畅,充满自信。
“那同一个对手,我拿着AA,加注进入彩池。四张公牌是:Q877,我在翻牌持续下注对手跟注了。但在转牌我下注,他再加注一个很大的数量,如果我不盖牌,就应该主动推全下了,你觉得怎样做才合理?”方晓翎问的是她很为难的对基茨盖掉了AA那把牌。
这次贝克考虑了片刻说:“这种牌,比较为难,如果对方是一个打得很紧,翻牌后表现被动的人,我会盖掉AA。但对着这个对手,我想我还是会全下,他要是真有88,我就自认倒霉。你说他表现得很激进,那你的AA很可能还是领先的。你盖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