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可是京城中谁人敢小觑她?
有这样能耐的女人,难怪连庆德帝那样偏心的帝王,也能被她哄得不顾祖制,硬是封她为长公主,便是曲轻裾自己,也不敢确定自己能有她做得那么好。
“皇后娘娘,诚王妃呈来贺礼。”
“皇后娘娘,忠义公夫人呈来贺礼。”
整整一个上午,曲轻裾就在看各种礼单中度过了,她叹了口气,光是有资格给她送贺仪到天启宫的命妇便已经不少,不知直接送到库房中的贺仪还有多少。
“皇后娘娘,瑞王妃呈来贺礼。”
瑞王府的礼来得比较晚,曲轻裾都准备用午膳了才被人送了进来 ,她随手打开单子一看,倒是有些吃惊了,这些东西真是秦白露给自己准备的么?什么千年人参,天山雪莲、百年首乌等药材,还有什么养身手镯,其他价值不菲的东西更是塞了不少。看完单子后,曲轻裾觉得秦白露不会对她这么好,一定是哪里不对。
“这礼单是谁送来的?”曲轻裾合上手里的单子,皱着眉头道,“本宫与秦白露素来不对盘,她何时能这般好了?”
“皇后娘娘,如今您是皇后,瑞王妃哪里还能与您争辉?”黄杨笑道,“这礼单是由瑞王府的管家何福儿亲自送来的,想必不会有错的。”
“如今皇上正派查江南旧案,瑞王送这么多东西来,想必是别与用心吧,”曲轻裾才想起如今朝廷上正在查江南的案子,瑞王府给她送这么多东西来,是想,让她吹枕边风?
这真是好笑,她一个正受皇帝看重的皇后难不成会为了这么点东西,就傻傻的去替瑞王一家子求情,那不成了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么?
事情涉及到前朝,曲轻裾身边伺候的人都识趣的没有接话,这也是曲轻裾满意他们的地方,想必世界上没有谁喜欢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不该说的话。
天启宫御书房中,贺珩看完关于江南一案的奏章,面色微沉的用手指点击着案头,沉默良久后才道:“宣忠义公觐见。”
田晋珂到天启宫时,贺珩已经把御案上的奏章看完了,见到他进来便道:“田爱卿不必多礼,朕今日叫你来,是为了商议瑞王一事。”
田晋珂犹豫了一下道:“江南一案已经证据确凿,微臣不知皇上此言何意。”
“先帝生前最为喜爱朕的三弟,所以朕无心要他性命,可是这些案子列出来,实在是触目惊心,朕身为天子,岂能纵容此类事情发生,”他叹了一口气,“忠义两难全啊。”
听皇上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田晋珂哪会不明白他的用意,当下便道:“瑞王之罪虽是难恕,但是这些案子多为手下之人不收敛造成,与瑞王并无直接关联。微臣以为,瑞王有罪,但是罪不至死。”
“那你说,朕该怎么定瑞王的罪?”贺珩看着下方的田晋珂,似笑非笑道,“他好歹是朕的兄弟,朕实在不忍心让他后半身太过凄凉。”
田晋珂心头一跳,额头冒出细汗,先帝如今年纪,便有这这般的威慑,实在让人震惊:“微臣不知。”
“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了,”贺珩也不坚持这个话题,他语气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如今皇后有孕,她一向与尊夫人感情深厚,日后尊夫人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多来宫里陪陪皇后。”
田晋珂听到皇上提及此事,自然高兴的应下了,毕竟外甥女如今还很年幼,他这个做长辈的既高兴她有了身孕把后位坐得更稳,又担心她不知事会因有孕而胡思乱想担惊受怕。
“既然如此,朕便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的,退下吧。”贺珩淡笑道。
田晋珂见皇上面色温和,似乎并没有受江南案子的影响,便放心的退了出去,待出了天启宫大门,他才有些不解的想,皇上难道真是召他来问瑞王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