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的画面用电光石火来形容也不为过。
周槐的话音还未落定,枪声便已后来者居上,船首在那一刻似有不易察觉的颠簸,不知是周槐所说的鲨鱼迎头撞上,还是正好碰到了更强的海浪。总之,子弹与肉体在那一刹进行了亲密地接触,姜河飞身扑上的瞬间,枪口喷出的火舌还未黯淡。
两人相隔的距离并不远,以速度来讲,姜河自然比不过子弹,但子弹击中肉体之后便失去了动能,而姜河在承受致命一击后,脚下只乱了一步。周槐没能看到这个年轻的敌人倒下,而是略带诧异地看着他疾步而来,耳边‘嗖’的一声锐响,金属船撑杆划出虚影抡了下来,重重击打在他的脸颊。这一棍势大力沉,周槐被抡了个趔趄,身子一晃扶住了船舷,没等他再次举起枪,饱含风声的第二棍又当头降下。
周槐着实有些讶异,他确信自己刚才那枪正中姜河前胸,按照五四手枪的穿透力,就算他没有当场死亡,起码也会丧失行动力,然而姜河的表现却让他大跌眼镜。音乐老师大呼不妙,躲闪间心思急转,暗道还真小看这小子了,居然穿着防弹衣过来的!
姜河强追猛打起到一点效果,不管周槐此时在想什么,至少开枪的势头是被遏制住了。姜河此刻无暇顾及前胸的枪伤,盛怒在之前莫名其妙的谈话中闲散许多,剩下更多的是冷静。他自问贴身肉搏的技术一般,为避免临门一脚有失分寸,果断选择了一寸长一寸强的战斗方式。接连几棍抡的周槐有些发懵,姜河趁机欺身而上,举起船撑杆将尖头对准了周槐,狠狠刺了下去!
回过神的周槐没有让姜河得逞,一击未果,周槐立即改变了方式,抓住铁杆尖头的同时发狠角力,手臂肌肉隆起,几个来回便将船撑杆哪儿来的送回了哪儿去。与此同时,第二发子弹应声而出,撕开气流直扑姜河脸颊,姜河不闪不避,迎头而上,只觉左脸火辣辣地一阵刺痛,再看去,周槐业已松开船撑杆,跌跌撞撞跑向了驾驶室。
同样的错误自然不能犯第二次,几乎没有停顿,姜河紧随其后狂奔过去,仗着船撑杆长度的优势击打在周槐的腿弯,后者脚步虚浮,身子向前倾倒了几寸,似是激起了怒火,再次返身扣下了扳机。姜河这会儿没时间咂摸中弹的滋味,眼见枪口又一次对准了自己,当即矮下身子顺势翻滚了过去,枪声响起的瞬间,姜河懒腰抱住周槐,脚下发力,狠狠将其抱起掼倒在地。
木质甲板发出‘咣’的一声闷响,两人齐齐侧翻倒地,周槐手里的枪磕出老远,打着转儿跌进驾驶舱。姜河借机顺势而上,探在周槐身前的手横抓船撑杆,从腰身部位向上拉起,抵在周槐脖颈处,奋力绷直身体,死命勒住了他的脖子。周槐一时不察着了道,冰冷的船撑杆被横卡在颈间,加上身后姜河奋力往回收胳膊,金属杆身与喉结谁更坚硬的比赛拉开了帷幕。
周槐向来不是自甘毁灭的人,两手抵住卡在颈间船撑杆,使劲儿向外推了出去,给喉咙留下了自由喘息的空间。双方力量实际上还是有差距的,至少周槐双手加入战团以后,姜河的扼杀勒毙计划便开始大打折扣。周槐感觉到姜河的臂力不支,撑着金属杆的手腾了出来,抡起胳膊肘重重捣在姜河胸口,擂鼓般的闷响声中,姜河手臂终于脱力,船撑杆滑脱掌心跌落甲板。连忙爬起身的周槐返身又是一脚奔在姜河肚子上,姜河腹部受创,感觉胃里的东西差点被一脚踹出去,整个身子缩成了煮熟的虾米。
周槐脱身后不再恋战,急忙跑向驾驶舱,姜河捂着肚子一路追赶,临近门口时飞身跃起,将自己当成了攻城锤,重重撞在周槐后背,两人同时滚进驾驶舱,滚动过程中还不忘相互揍个你来我往。
两人完全从之前的生死对决跳转到了泼皮打架,身高相仿的两个男人竭尽所能控制对方肢体的同时多给对方来几下,厮打从舱门转移到内室,从内室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