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佳希冰冷的手指按着号码,叫了救护车。
当她和抱着何消忧的欧阳俊男疾步走出门口等车时,错觉似得看见有一道身影走近,抬头一看是钟言声,她也没时间问他怎么会在这里,情绪慌乱地告诉他现在的情况,何消忧被酒瓶砸了,额头流了血。钟言声听了后走到何消忧面前一看,发现最严重的是后脑勺一个凹陷的地方破了,四周有血,因为被浓密的头发盖住一时间很难发现,他当下想到一个办法,摘下何消忧脖子上的丝巾,叠好后拿手指压在她出血点周围的皮肤上。
于是,在等待救护车的几分钟里,钟言声的在场多少让过佳希缓解了焦虑的情绪。
苏小非费力穿过拥挤的人群,跑出来时刚好救护车到了,医护人员正把何消忧抬上车,他二话不说跟着钻进车,过佳希也想上去,却被钟言声拦住了:“有一个人陪着她就够了,人多了空气不好,还影响急救,我开车载你过去,就跟在他们后面。”
“好的。”过佳希赶紧点头。
“还有我。”欧阳俊男忽然出声,他的衣摆还沾着何消忧的血。
钟言声回头看了看他,然后说:“走吧,一起上车。”
过佳希上车后心跳一直很快,不停地担心何消忧,双手不免紧张地搁在膝头,眼睛看向窗外,身边的欧阳俊男见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说:“不会有事的。”
何消忧被送到急诊科清创,苏小非和后来的过佳希、欧阳俊男都等在门口,巧的是,钟言声碰上一个认识的医生,他说明了来意,然后问了医生一些相关方面的问题。
“都怪我,要是我不过生日就好了。”苏小非把脸埋在双手掌心,哽咽道。
过佳希和欧阳俊男一言不发,心事重重。
直到钟言声回来,亲自告诉他们:“我认识这里的郑医生,他答应过会儿进去看一看,先做一个头颅的初步检查。”
“头颅?”苏小非抬头,一脸苍白,“你是说小忧除了外伤还有内伤?”
“这个现在没法下结论,准确说,必须经过神经科的检查才能知道有没有颅内损伤,不过郑医生对此很有经验,我们先等他的回复。”
钟言声说完,目光落在过佳希脸上,发现她脸色很差,想了想后转身去医生办公室。
等钟言声离开,欧阳俊男才问过佳希:“他是谁?”
过佳希简单地说:“他是我的朋友,也是许亭彦的表哥。”
提到许亭彦的名字,苏小非想起现在重要的是联系何消忧的家属,立刻说:“小忧还不知道怎么样,受伤的部位严不严重,现在时间很晚了,我们先联系她男朋友,等医生有了明确答复,如果要做手术,我们再联系她父母。”
过佳希明白他的顾虑,何消忧父母年纪大了,人住在郊外,这么晚赶过来有风险。只不过,让人着急的是,她迟迟联系不上许亭彦。
“我已经打了几个电话给他,但是他关机了。”
“他算什么男朋友?出远门还关机,就这样彻底消失了?不怕女朋友有事联系不上他吗?”欧阳俊男本来就对许亭彦有成见,此刻彻底火了,“这么怕麻烦分手得了!”
“俊男,你别说了!”苏小非喝斥,语气很沉,“今天的事是我一个人的错,不要迁怒其他人。”
五分钟后钟言声回来,拿来一壶热水和三个纸杯,亲自倒热水给他们。
过佳希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欧阳俊男一直对她说别担心,不会有事。
相反,钟言声没有多说什么,他等郑医生从简易手术室出来后,走过去问了何消忧的情况。
郑医生说何消忧的伤口止血了,血压太低,人还没醒,正在输液,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今晚必须留在医院,至于她后脑勺有一块凹陷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