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两短,我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梓涧父亲留下这一句话拂袖而去;我也知道,他们现在只是急昏了头,也只能把这悲愤发泄在我身上,否则,怕是他们要顶不住压力崩溃了吧?
颓废的我在床上躺了不知几天,看着以前的相片,我甚至不断问自己,我们两个在一起,真的对吗?或许,我该放手?毕竟同志的日子很苦,不能在大街上牵手,不能光明正大亲吻,或许,他该有自己的,新的生活呢?在胡思乱想里,我更没有去看梓涧受伤样子的勇气,更无法面对梓涧的爸妈,只好让媛媛来陪我谈心——开学以来,唯一能倾诉全部的人。
他不断地安慰,我不断地流泪,到夜里疲倦的昏睡,反复如此。
终于有一天,媛媛代我向院方询问,得知梓涧出院了,我才有力气想要去看他,可是,他的手机又一次打不通了……
三十三。如果爱你要放手
其实,这种结局我已经想到了。
梓涧在那种情况下被送进了医院,他的父母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他见我了。
距离梓涧出院并且失去他的消息,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曾试图寻找,可是有时又会很矛盾,也似乎抑制不了自己想要放手的想法。在这期间,我也并未再展现出多么伤心难过,或许也是因为之前用力过度,泪水,已经余额不足了吧?媛媛和室友他们虽然担心,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也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所以,也就只能默默地关注着,或多或少的暗示我不要过分挂心,他们的担心我都懂,都看在眼里,可是我也知道,短时间里,我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忘了梓涧。
这天,我按着自己画的地图搜寻着梓涧在这座城市的踪迹;这儿是这座城市的最北端,距离我们的学校最远的地方。四处搜索着可能有用的线索,拿着他的照片,抱着最后一丝不放弃的希望,找寻他的踪迹,可是到了中午,也还没有任何结果。
累极了的我走进一间酒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似乎是开张没多久,可是生意却不甚兴隆,服务生走过来,我头也没抬的接过菜单;“先生你好,需要点什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猛然抬头,然后愣在那里,手里的塑封菜单像树叶一样自由的落在了地上,那没变的可爱脸蛋,那长长的每次吻上去都会让我感觉痒痒的睫毛,“梓涧!”我一下子捧住他的脸“梓涧真的是你吗?”“先生,你先冷静一下,先生你怎么了?先生你需要大夫吗?先生!……”几日来的精神折磨和疲倦终于打垮了我,我昏过去了,我现在还记得梓涧当时的表情。
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就天花板上有一个黑点,墙壁是朴素干净的白色,看起来屋主是个干净的人呢。揉揉眼睛,刚要起身,隔壁飘来一个声音“你先别动,再休息一下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头美丽的秀发映入眼帘,一个看起来像是学生样子的人走过来,她穿着一件嫩粉色的毛衣,下身着合体的牛仔裤,显现出她修长的双腿。“你好!”她把端着的热牛奶递给我,“我叫柯雨欣,是这的临时工,你现在在酒吧的后台员工休息室里。”“梓涧呢?他在哪?!”我急切的问着;“梓涧?你是说那个带你回来的服务生吗?哦,他是这的服务员,我爸说是朋友介绍来的,才来了一个月不到,而且问他关于自己之前是做什么的他完全不记得了,在他打工期间只有我和他说过几句话,其他人都不愿意接近他。据说他失忆了,唯一和他身份有关的东西就是他的钱包内层夹着一枚戒指。”我想起那是之前在初中时候花二十五块买的一对仿真戒指,没想到梓涧一直留着戴在身上,我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问她“是这样的戒指吗?”“恩!没错!”她说着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因为我觉得可能很重要,但是问他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所以就把戒指放在这保管好,以便于以后对回复他的记忆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