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白烟的冰块递给猴爷,而猴爷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蠢?用布包着,砸碎!”
李时珍挺委屈的,但被师父骂还能回嘴不成?他屁颠屁颠的把冰块砸碎并用布包着递给猴爷,然后看着猴爷把这冰冷的东西放在孩子的额头上。
“师父,为什么要用冰?”
“体外降温,这个要记住,一般高热情况一定要把体内热量引导出来,不能让病人持续高温。去,用酒精涂抹他的手心脚心。”
李时珍照做,在大概十几分钟后,孩子的体温明显降低,痛苦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李时珍擦了把汗,站到猴爷身边,静悄悄的看着猴爷下一步操作。
“先给他用青霉素吧,我们也没别的东西了,记得做皮试。”
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后,这个小孩的运气还不错,他对青霉素并不过敏,在李时珍哆哆嗦嗦给他打针的时候,猴爷拿出究竟和一罐子硼酸洗液。
“现在处理伤口。”猴爷指着小孩腿上的溃烂:“这里是罪魁祸首。记住,下次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知……知道了,师父。”
看着猴爷一点一点用酒精浸泡过的锋利小刀把小孩腿上的腐肉剔除,用酒精仔细擦洗,再用一种猪油一样的黄色膏药涂抹在上头,李时珍整个过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是加了硫磺的杀菌膏,我记得我教你配过吧?”
“嗯……”
“记住了,硫磺有毒,剂量要掌握好。”猴爷在把小孩的伤口处理完之后站起身:“如果他在清醒状态下,一定要记得给他灌麻沸散,不然疼死的。”
“徒儿记住了。”
在一切都搞定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李时珍明显感觉小孩的表情和姿势都软化了下来,呼吸也均匀了,表情看上去也不那么痛苦了。
而这时,忙完的猴爷指挥着李时珍用浸泡过草药水的干净棉布包裹住小孩的伤口,等一切都搞定,他坐在椅子上点上烟,长长出了一口气:“东壁啊。”
“在,师父。”
“骂你别放心上。”
“怎么会……师父骂我,那是应该的,徒儿感激不尽。”李时珍眼眶一红:“少时父亲就说过,学医一途千辛万苦,如果能解救万民,就算是学神农尝尽百草也不是不可,现在师父教我本事,怎么会怪你。”
猴爷笑了笑,站起身往外走,可刚走两步就发现流苏正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他,眼神温柔的不行。
“你不上课站在这干啥?”
“都要吃晚饭了,我看你不在,就来看看。”
“东壁,让这孩子的家人把人带走,每天傍晚过来换药打针。”
“是,师父。”(未完待续。)
三二一、逃之夭夭还绿了芭蕉(下)
看到猴爷干净利落的下命令,流苏抿着嘴笑着,弄得他本人是一头雾水的……
“看什么啊?都看十年了。”
“看不够,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看不够,我就说我的徒弟是世上顶顶的好人,你知道吗?我老早就来了,一贯敏锐如你都根本没看到我,那时的你就像个菩萨。”
“拿着刀,应该是屠夫。”
“不,就是菩萨。”流苏叹了口气,踮起脚摸了摸猴爷的头:“徒弟终于还是长大了……”
专注的男人确实很有吸引力,刚才猴爷真真切切是全神贯注,所以才没能发现流苏一早就在旁边了,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流苏看在眼里,那个样子的猴爷是前所未见的,在流苏看来他身后甚至都冒出了光环。
吃不消流苏温柔的眼神,猴爷侧过头:“吃饭去,我饿死了。”
在吃饭的时候,流苏绘声绘色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