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兆年想,怎麼可能呢?
宣讀遺囑那一天,兆年去了林宅。
林太太表情沉靜而憂鬱,她已遷出林宅,這次回來,純為公事。
兆年過去點點頭。
林太太那幽雅的氣質讓人不忍逼問。
「有事?」
兆年問:「你可知道林仁傑生前派私家偵探跟蹤你?」
她一怔,沉默。
「他懷疑你有男朋友。」
林太太還是不出聲。
「事實上他相信你確有男朋友。」
林太太說話了:「他對我已全無興趣,我們似模路人。」
「那麼,你為什麼送花上門,叫出租汽車在門口響號?」
「你都知道了,林太太悲涼的笑,我無聊,故此假裝有約。」
兆年看著她:「你對林仁傑的性格了如指掌,你知道那樣做會引起他的嫉妒。
「伍督察,我不知你想說些什麼。」
「他對你發生了新的興趣,「是嗎,居然有人追求她,她還有什麼好處,讓我來看看。」
林太太的目光轉為嚴峻。
「林仁傑只不過當我是一件家具。」
「一作比較,他發現自己愚蠢。」
「伍督察,我還有事,失陪了,我沒有殺死林仁傑,請你努力尋找真兇。」
她說得好。
兆年頹然。
兒童醫院有一百人以上可以證明她在那個晚上一分鐘也沒有離開過。
她不是兇手。
那日下午,助手同兆年說:「我到西區法庭去一次。」
「什麼事?」
「按法庭記錄,聶依玲今日上堂。」
兆年抬起頭來。
「她超速駕駛,已扣盡分數停牌,但是仍然開車到處走,現被警方起訴。」
兆年想一想:「請交通組江督察把記錄借給我們參考。」
傳真不到十分鐘已經送達。
助手一看,滿面笑容抬起頭來:「bgo!」
「你看,電子偵察用雷達攝得她無牌駕駛超速圖片,清晰看到她容貌,地點是博能路與康莊路交界,日期為七月十三日下午六時三十三分。」
兆年輕輕說:「她並非在家打麻將。」
「那是假證供,立刻取搜查令,細查她的車子。」
兆年點點頭。
他們去到法庭,聶依玲在記者包圍下走出來,有點不耐煩的說:「是,罰款,三年內不得駕駛汽車,沒有什麼大不了,最多請司機。」
伍兆年走過去,:「聶小姐,請隨我們到派出所。」
律師擋在她身前:「什麼事?」
「我們懷疑聶小姐與一宗謀殺案有關。」
「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
「聶小姐,你製造假證供,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在場記者譁然。
律師看著臉色煞白的聶依玲,不得不陪她到警署。
「聶小姐,請講老實話,電子交通偵察儀拍攝到你超速照片,正是案發當日,現場附近。」
這時,其他夥計回來了,把一隻膠袋中的手套放在桌上。
「手套上有血跡,已取樣本化驗。」
「聶小姐,手套自你那輛slk跑車后座尋獲。
聶依玲忽然沉默了。
過了半晌,她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似,很沉著的說:「這幾天來,我生不如死,像是行屍走肉,不如承認殺人的好。」
「為什麼,你不是已經得到一切了嗎?」
「不,他要取回。」
「請說的明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