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上次的寿宴礼物,已经让老太太对她厌恶不已,老太爷和四姨奶奶那边也多有不满,听说连银两用度给的都不如以前,但是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的狠毒,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及时,那这腿即便是能养好都会被她弄成残废。
前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是为了争宠入宫,她并没有多么放在心上,但是如今却都已经到了要害自己的地步,那么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想玩儿就要闹大了玩儿!她正在心里琢磨,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抬头见半夏跟若云前后脚地进屋。
“见过四姑娘,这儿是我们家太太让奴婢给带来的点心,说是别人从南边儿带回来的,太太想着姑娘从小在南边儿长大,怕是会喜欢吃,让奴婢装了些给您送来。”若云行礼后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真是劳烦大伯母总惦记我,让我这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苏礼示意半夏搬了绣墩放在床前,“若云姐姐快坐,在我这儿可没这么多规矩。其实叫你来倒也没什么大事,刚才七妹妹来说,京城这边的规矩,家里有喜的话,未出阁的姑娘都要做针线活计送去,若不是她来说,我还都不知道这样的规矩。”
若云闻言笑着应道:“听姑娘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有这么个说法。”她知道苏礼叫她过来,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便搭个话等着下文。
“因为我家嫂子也有了身孕,所以我最近跟房里的丫头们就一直在做针线话计,丫头们绣了些石榴什么的香囊,我这两日一直在绣这个莲生贵子花样的香囊,打算做好送去给大伯母的。”苏礼说着将枕边的香囊递给若云。
“四姑娘手真巧,这花儿绣得像活的一般!”若云接过来夸赞道。
“这个就劳烦姐姐带给大伯母去吧!”苏礼笑着说,“七妹妹性子急,硬是等不及我这个绣好,就抢了个石榴花样的走了,结果刚才半夏提醒我,我这才想起来,我院子里刚丢了个香囊,跟这个的图案一模一样,虽然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我这心里就总有点儿别扭,觉得原本一对儿的东西,少了一个就不吉利了。但是七妹妹也是一片热心,我就没好意思跟她说,就叫姐姐过来,这个香囊算做我的礼给大伯母。”
若云走后,苏礼扭头瞧见桌上的点心,便吩咐半夏道:“拿去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的分着吃了吧!”
而若云回去以后,将苏礼的话半字不差地转述给大太太,她接过香囊里外仔细看了半天,里面也没字条,图案也没什么特别,实在没瞧出什么端倪,便问:“就只说了香囊?”
“是啊!四姑娘只跟奴婢说了送香囊的事儿,没说旁的什么!”若云躬身应道。
“如果没什么事情,她是不会特意叫你过去一趟的,等等……你刚才说,老四说自己到里丢了个香囊,然后老七去找她拿香囊送我,就特意拿了跟丢的那个一模一样的?”
“是,四姑娘是这么说的!”若云肯定的点点头。
“看来有问题的不是这个香囊,怕是明个儿要送来的那个香囊。”大太太将手里的香囊死死攥在手心儿里,“原本我打算将这身孕一直瞒着的,谁成想府里竟然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传言,害我不得不提前说了出来,如今看来我当初的担心并不是胡思乱想,这才多久,就开始有人蠢蠢欲动了,竟然还想着要一石二鸟,那我便要看看,她们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天用过早饭,大太太正在廊下走动,就见老五,老六和老七三个人前后脚地进院,她忙让丫头将她们姐妹三个招呼进屋,众人见礼后坐定,老七才道明来意:“大伯母,我们姐妹几个来恭喜您有喜,可惜三姐姐还在行宫无法赶回来,四姐姐又有伤在身,便只有我们三个人代表了。”
可梅将端着的托盘放在桌上,苏祺掀开上面的红绸布,一样样拿出来给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