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差不多也使这个年关时节,你在睡午觉,火翼拿墨汁把你画成了大花脸!爷爷一看见就急了,怪我们为什么不看好小孩子,发了好大的火呢!”
“为了这个发火?”我和冰鳍异口同声地表示不解。祖父并不严厉,又特别疼爱我们,为了淘气这种小事而发火的情况几乎从来不曾有过。
妈妈合上铜火笼镂空的盖继续说:“那天你们从安家回来之后,火翼就学着他家浩行的样子习什么字,最后习到冰鳍的脸上去了!”
安家!果然扯到了安家!看着我和冰鳍惊讶的表情,妈妈笑得更厉害了:“爷爷他呀,就是有那么多老规矩,他说小孩子们白天睡觉时,魂儿会离开身体到外面去玩,回来的时候如果脸和入睡时不一样的话,他们就找不到自己的身体,弄不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说来也巧,那天冰鳍的确睡了足足一整天呢!被火翼画黑了脸,你的小魂儿是不是找得很辛苦啊?”
忙着做家务的妈妈并没有太多时间和我们扯这样的无稽之谈,她收走了炭烬就离开了厢房,只丢下一句话:“爷爷还真奇怪呢,之后就不准你们擅自去安家玩了,火翼淘气关人家什么事啊……”
如果祖父担心小孩子容易离魂,怕不成熟的魂魄找不到身体,直接禁止我和冰鳍在白天睡觉就行了啊,为什么不准我们去安家呢?不指望能从冰鳍和我一样迷惑的表情中得出什么答案,我低下头望着火笼里深红的暗火:那一天,冰鳍沉睡的那一天,在安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丢手绢……丢手绢……”慢慢渗透进耳际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儿歌,那个时候因为人太少,为了让游戏比较好玩,我、冰鳍和浩行总是围着夜光杯玩丢手绢,在被树干遮挡,不太能看清彼此状况的情况下游戏的确变得有意思多了,大家拍着手,大声唱着这首歌谣……
“说起来,我们每次去安家都是玩丢手绢呢……”困在记忆里的我下意识的自言自语。
“也不是吧……”冰鳍靠近火笼,“至少最后一次去安家时玩的是这个游戏,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游戏没结束就被爷爷叫回去了,我还觉得很可惜呢!”
对了,最后一次玩的游戏是丢手绢呢……大家面对面围成一圈,只有一个人拿着手绢在圈外徘徊,伺机的将手绢偷偷丢在某个人背后,然后开始沿着圈奔跑。那个人如果能立刻发觉自己被选中了,起身追逐抓住丢手绢的人,那么他就赢了,游戏不变的继续进行;如果追不上,自己的位置被丢手绢的人抢去的话,那么,他就得成为下一个丢手绢的人……
因为围着夜光杯,我们不太看得清蹲在对面的人。落满白色花瓣的树下,不守规则的我偷偷探头去看左手边的浩行,浩行脸上带着淘气的笑容,我知道了,他一定跟我一样也偷看了,偷看到冰鳍背后被丢了手绢呢……
我猛然从沉思之茧中挣扎而出——这不是今天早上的梦吗?难道,这梦是沉睡在我心里的记忆?
可是,总觉得不太对啊!哪里不对呢?究竟哪里有问题?
浩行在我左边,冰鳍在右边,浩行在偷笑,冰鳍的背后被人丢了手绢,当时我们三个都是蹲在树下的了,那么……那么,丢手绢的人是谁?
在我们背后绕着圈选择目标,最后丢下手绢的人究竟是谁!
我一下子拉住了冰鳍:“那一天是谁把手绢丢在你背后的?”
“不是你吗?”冰鳍迷惑地抚了抚额角,“好像的确不是你呢……按照游戏规则,我捉不住那个丢手绢的人,让他占了位置我就输了。是你偷偷提醒我背后被丢了手绢,我才能抓住那个人的!”
“那个游戏……有第四个人在吗?”我深深的呼吸平复情绪,“可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他的脸?”
“我……对他的脸也完全没印象,只记得我刚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