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精神病一样刮得不可开交,一路上穿着那脏兮兮的衣裤,真想脱了算了,难受穿着。一路上我心里那个虔心的祷告啊,好歹等我回去再下,哪怕把洪水招来我也管不着了,它还就真那么听话,一直捱到我到了我住着的地方,那老俩口又在拌嘴玩儿。
开房门的时候,听着树上啪嗒一声儿响动,转身,“我的妈呀”——惊叫了一声,脑子嗡的一声,感觉汗雨后春笋似的就抢着冒出来了,
被我的惊叫声招来的老头儿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劲儿的问我,“怎么着了,一惊一乍的”
“当心,当心,”我站在远远的地方惊魂不定的说着“看脚下踩着了五花蛇”
“怪吓人的,打哪儿来的”好像我是它同伙儿似的
“树上”
“没事儿,由着它吧,这家伙可不敢动,有灵性儿的,你不看这天气”顺儿他爸爸在一旁说着,老太太点头,深以为然,总算他们的意见有了一次统一的时候。
“那您总得让我进去不是,不管它,那万一窜到我被窝儿可就惨了”
“邪性,没事儿的啊,这生灵他分的出来好赖人”,心说分清才怪,刚才它怎么不去恐吓本拉登去,吓唬我这胆儿小的,有为青年。
“等它走了,你进去就没事儿了”老太太在一旁补充着,风把她的头发和衣襟吹得一动一动的,像是老家田里秋天收成之前的迎风摇摆的大玉米,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人间烟火和市井风趣儿。
这存在安全隐患的地方,住着悬乎,改明儿给我在掉下一白素贞来,吓死了,我可不是许仙,我心说,央告着老头儿给我撺掇走了之后,进了门儿,先和老太太逐个儿检查了半天屋子里,担心那五花蛇是不是真有同伙儿流窜到我屋儿了,确定没有之后送走老太太把门窗关了个严严实实的,脏衣裤拖了扔在地上,一下午没敢出去,
夜里我就高烧不退了,这屋漏偏逢连阴雨的日子,恍惚听着老太太又在唠唠叨叨的骂顺儿什么,还有唰唰的下雨的声音,第二天,头叫一个疼,葱儿打来几个电话,估计没事儿,要有事儿,那认死理的人,会一直打,估计我觉都睡不成了。
挣扎着去了医院,进门儿和一个人撞了,“兄弟怎么着了”
“感冒”
“留点儿神,我也是感冒,没你这么重感,一轮儿,一轮儿,过去就没事儿了”
打了一针,那屁股疼的,走路都和穿了木屐似的,就是干挪。一不留神从背后被人给撞到了,药撒了一地,“哎哟,我这苦命的屁股”我疼的只咧嘴,抬头正要骂丫不开眼的,吓我一跳,血淋淋的一人儿,墨镜儿插在衬衣口袋里面儿,这是死了还是活着,站我跟前,又是嗡的一炸,天灵盖儿那儿感觉出了股无名业火,感冒倒是好了3成似的,那人伸手过来扶我,不住的赔礼道歉“对不住啊,对不住啊,没事儿吧你”
“别动我”——直到他开口说话,我才知道这人没死,“没事儿?——才怪!就邪门儿了,我怎么这么倒霉,你这是诈尸呢还是拍戏呢?我说你可真够刚强,都这样儿了还挺得住,特种部队的?就是特种部队的也不能跑这儿欺负我们小老百姓不是,你刚强,问问我的屁股它老人家受得了么”
他满手鲜血,不知道是杀人还是放火去了,还要扶我,“别动,别动,我自己来,这衣裳染了可没人给我洗,日子难过着呢”
“你不认识我了?”他问我
“啊?谁?我就认识我爸我妈和我自己,你是哪儿抗坝子的”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
这顿糟心,“走了啊,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磨牙玩儿,离我远远儿的啊,告儿你我还是一病号呢,在这救死扶伤的地方你别想动我”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出走。
正走着,扑进来一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