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别处去,敬安说道:“月娘。”
他这样正正经经地叫她名字,却叫月娥吃了一惊,便问道:“侯爷何事?”敬安握着她手,说道:“你真不会再逃了么?”
月娥想了一会,便点点头。敬安望着她,说道:“我不放心,你起个誓来听听。”月娥毫不犹豫,便说道:“嗯……倘若我逃,那就叫我……”敬安忽地打断她,说道:“不要拿你自己说,你就拿姚良来说。”
月娥闻言,便不语瞪向敬安。敬安冷冷一笑,说道:“怎么了?说啊。”
月娥咬了咬唇,才说道:“侯爷,小良还小,就算赌咒发誓,也不该用他。”敬安望着她,便又说道:“好,你不忍心拿小良来说,那么你就拿苏青来说也罢!”月娥肩头抖了抖,想了片刻,说道:“倘若我逃,就叫……苏青……这辈子都再见不到我。”
敬安听了这个,起初一喜,后来却又觉得疑惑,最后想了想,问道:“你先前自侯府内逃走,是要去哪里?”
月娥心头一动,看他一眼,便微微做羞涩难堪状,说道:“我……我是想去找苏青。”
敬安听了这个,才放了心,露出笑影来,说道:“好罢,就如此。”
放下这桩,敬安就有些不安分起来,慢慢转过身望着月娥,盯着她脸,便有些靠近,月娥说道:“侯爷别动,小心伤。”
敬安说道:“那我不动,你来亲我一下。”月娥见他故技重施,便说道:“侯爷,等你养好伤,日后方长。”
敬安听了这个,皱了皱眉,忽地说道:“这话听来恁般耳熟……”便开始沉思。
月娥见他敛眉思考,心底一颤暗暗担心。却正在这时侯,外面有人掀开帘子慢慢走了进来,敬安一见,目光顿时一厉,原来自外进来人,却正是苏青。
月娥见苏青进来,便想起身,敬安手紧紧地握着她,令她无法动弹。
苏青脸色微白,神色倒也淡然,进来行了个礼,便说道:“侯爷觉得如何?”敬安笑泰然,说道:“有人好生用心照料着,好多了。”
苏青不语,上前来,垂眸替敬安把脉,又掀开他衣裳看了会伤口,说道:“侯爷伤养极好,只不过现在仍不能妄动。”
敬安听了这个,说道:“本侯倒是想妄动,只不过暂不是时候。哈。”
苏青看了一会,终究不忍,目光一转,望向月娥,月娥本垂着眸子,听了他们一番对话,也抬眼看苏青,眼里不慎露出泪影来,苏青手在腰间一握,终于说道:“你,月娘你……也该歇歇了。”
月娥张口,泪珠却先跌落出来。敬安沉了双眸,却说道:“她便歇在这里,哪也不去。”
苏青喉头一动,还要再说。月娥说道:“苏大夫,你也忙了半夜了,不如回去歇着。”苏青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转身出外,人在门口略站了站,流了几滴泪,终究深吸一口气,拂袖自去了。
里头敬安见苏青去了,便才酸酸说道:“好体贴啊。”月娥说道:“他自白日来,一直到现在未合眼。”敬安说道:“你自家也是如此,管他做什么?”
月娥情知他方才是故意折磨苏青,一时忍不住,说道:“侯爷,倘若有什么亏欠,是我欠你,我伺候你是应该,却不是他。”
敬安见她总为苏青说话,也动了怒,说道:“什么他,口口声声他,他如今跟你又有什么,你如此护着?你当本侯稀罕他来?本侯巴不得不见他,又不是没别大夫……咳咳……”略大声说了两句,不免牵扯伤口,咳嗽几声,顿时脸色又惨白起来。
月娥见他这样,便急忙忍了气,扶着他只说道:“我一时失言,侯爷别动怒,别跟我一介村妇一般见识。”
敬安疼得身子微抖,却还硬挺着,小声说道:“什么一介村妇,你这村妇……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