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在这血雨腥风的宫廷中幸存下来,日后雍正登基,无可限量。
我点点头道:“未名记下了。希望未名不会成为阿玛和哥哥的包袱。未名希望阿玛和两位哥哥能够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略略迟疑,还是咬咬牙道:“而未名做的选择,也一定有未名的道理,到时候请阿玛无论如何,不要做出有违自己原则的事情。”
虽然我不清楚今后会有怎样的命运等着我,我只是希望,爱我的人能够依照他们自己的内心活下去。
“孩子,你真的是长大了。”赫舍里?昶海用一双因长期练武长满了厚茧的大手拉起我的手欣慰道。他微笑道:“你放心,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皇上的眼里呢。阿玛明白你的意思,阿玛答应你,但阿玛也同样希望你的所作所为是按照自己的内心。”
家人,不是用来在这个势利的社会互相利用的,而是用以在这个冰冷的人间,相濡以沫。
阿玛走时,带走了大部分府上的随从,却把王管家和秋蛩为我留下了。“如果觉得累了,就回到家里歇歇。”那双粗糙的大手,温暖慈爱。
一阵冷风吹来,把我拉回面前的满目纸醉金迷之中。身后传来包厢里男人放肆的大笑和女人娇媚的奉承。突然觉得对这片金碧辉煌无比厌恶、厌倦。
“想什么呢,这么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可别老是皱着眉头。”胤祥笑着伸手在我的眉间摩挲。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碳贱愿天寒。胤祥,你知道吗,每到冬天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这句诗。”我低低叹了口气,回身看向屋内的繁花似锦,遍地黄金。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胤祥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我心里“咯噔”一下,他,难道也想登那太行之山,行那崎岖之路?是啊,现在的他,圣眷正隆,少年心性,青天揽月。只是,载舟覆舟,一夕之间,那个时候,他是否还能像今天一样口吐铿锵之言,心怀天下之大。
“儿时读书,钟情于太白。现而今年岁见长,倒是对稼轩青眼有加。”我朝他浅浅一笑:“若觉得行路太难,不妨暂时歇于稼轩。”胤祥看着我,眼中有疑惑闪过。
我笑笑,他现在是不会明白的,于是干脆朝他扯了个大大的笑脸道:“好啦,我们回去吧!”俩人并肩回了屋。
龙阳 上
见我们回来,一桌人调笑道:“十三弟你和未名出去说什么体己话了?”十四阿哥却冷着脸,愤愤地哼了一声。
我装作没看见,福了福身,娓娓道:“十三阿哥刚才跟奴婢说,这碟子里面的醋好象放多了,让奴婢回来确认确认。”
一屋子人笑的更欢了,十四也红了脸,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坐下安慰似的给十四倒了杯酒道:“方才奴婢出去看了看,见街上虽然人头攒动,但要真正的热闹起来恐怕还得等上一个时辰。不如咱们玩游戏吧。”
在座众人皆颔首应允,我环视屋中,见室内并无什么可击之物,遂叫过一个站在屋内服侍的昆仑奴,给了他一锭银子又吩咐了几句。见他匆匆下去,我展颜向各位阿哥一笑道:“这个游戏叫做击鼓传花。谁输了要先自罚一杯,还有附带的惩罚措施,‘真心话大冒险’。”
“未名,什么是‘真心话大冒险’啊,听着倒新鲜。”老十撑着脑袋问。
“‘真心话’就是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当然,只能问被惩罚者一个问题;‘大冒险’就是让被惩罚者去做一件事情,无论什么样的事情被惩罚者都不得推脱,但是也不能太过分。被惩罚者可以任意选择一个方式被罚。”我笑盈盈地解释完毕。
“好,就玩这个了!”老十听我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