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此,寒竹少见的露出一丝担忧。
“原来你指的是这个。你别担心,我这些年的修炼也不是假的,虽然火凛天的武功高深难测,但若真要以武力较量,也不是轻易就能胜得了我的,而且是福是祸,或许是天数。”他轻轻拍了拍寒竹的肩。
一想起那无情的男人,雪松心上并没如自己口中说的那么有把握,只是今天是寒竹的大喜之日,而且他一向不把心事说与他人听,便轻描淡写的带过。寒竹看了雪松一眼,就因为他们是如此的相像,她才明白雪松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也明了这会儿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
雪松为了换取梅儿的性命而应允了火凛天的火云堡之行,他向来一诺千金,就算火云堡是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赴约。
“好一个是福是祸是天数,若真是如此,我入雷家门又有何不可?”寒竹轻声说。
被寒竹的话这么一堵,雪松微垂了眼睫,然后提了提嘴角摇摇头,再次对上寒竹清澈的双眸时,眼中已是一片的释然。
“看来是我多心了,你不是梅丫头,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分寸,看来,我该担心的是这看来还搞不清楚情况的雷翔宇才是。”
雪松离去后,寒竹又将红头巾盖上,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该来为她掀头盖的人。
这是谁的规矩?大喜之日男子在大厅饮酒作乐,女子却只能安坐在房中,就连视线都只能被限在这三尺见方的红头巾里,忐忑的等着那将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
这定规矩的合该是个男人吧!不然怎么会定下这般一面倾向男人的规矩?
寒竹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不是个激进的女子,对这总是倒向男人的社会,她不想更没有兴趣去批判和改变。
或许,寂静会加速思绪的发酵,让不安渐渐成形,不然她刚刚面对雪松的自信,竟不知何时一点一滴的流失了。就这样让自己和一个几近陌生的男人绑在一起,她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呢?
年寒竹啊年寒竹!亏你还自认冷静、淡然,这小小的等候,就让你自乱阵脚,这可不像你呵!她在心中暗暗的轻责自己。
一件事做了就是做了,既不能回头又何必再多去想?
而且,欠的债总该要还的!“呀!”的一声,门被蓦地推了开来,雷翔宇身后跟着一票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快呀!听说你的娘子可是京城的第一大美人,连后宫佳丽也不能及,今天我们就是要来看看的。”一个看来像是纨侉子弟的金衣男子一脸猴急的说。想是等不及要一睹年寒竹的绝世容貌了。
“你也听到他们这么说了,我不让他们跟着来看一眼总说不过去,不是吗?”
雷翔宇一边用轻佻的口气说着,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棍子掀起了寒竹的盖头。
一时之间,原本喧闹的新房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似乎所有的人全被寒竹的容颜震慑住,深怕回神过来便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雷翔宇曾见识过寒竹的倾国之貌,但一段时日不见,她竟比他记忆中的更令人心动——那种每次一见到她,心中便有的不明悸动又隐隐扰乱他的思绪。
在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了众人又惊又羡的目光,知道这些人也和他一般,全被寒竹那精心打扮之后的绝色容颜迷醉。
一股少见的异样烦躁在他的心中升起……难道他对这仅见过几次面的女人起了占有之心?不希望别人窥见她的美丽?
不可能的!他连忙否定这样的想法。“美人共欣赏”不是他的至理名言吗?
在他还没理出一个头绪前,他发现他的身体已替他下了一个决定,等他回过神来时,那一班好事之徒已悉数被他推出门外,并用房门阻隔他们的抗议之声。
“你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