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问瞎子有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是条人命。但还不等我开口,那人的四肢“啪叽”的从身上掉了下来,像是被无形的刀给砍了下来。
奇怪的是他身后的家人除了紧紧抱在一起抽泣之外,并未像其他乘客那样惊慌逃离。
“砰!”
那人露在外面的眼球像装水的气球一样爆开。
眼水血浆四处喷溅,乘务小姐大叫一声,蹲在地上边哭边吐。
我看着那人缓缓倒在地上,没有手脚的躯体像是蚕蛹一样抽动着。我强忍着恶心,走到潘阳和乘警身边,潘阳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乘警一脸灰白。
他口中喃喃自语:这是中邪啊!得找先生才行!
听到这话,我猛的拉了潘阳一下,冲着乘警说:我们就是先生,让我们去看看!
我虽然很想救人,但也不想惹上麻烦,而且还是命案。
几秒,这个四十多岁的乘警才回过神,看着我和潘阳,满脸的质疑。但就他疑惑的几秒,车顶上又有生魂十分凄厉的叫了一声。
接着,戴口罩的几人中,又有个女子突然站起来,同样手脚大张,喉咙“咯咯”只响,脸上和七窍鲜血喷涌。
乘警这才慌慌张张的道:快去看看。
得到他点头,我拉了一把潘阳,按照我的想法,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会出手。
但我拉了一下,他并未动,我回头看他,他摇摇头示意不要插手。
我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我就要冲上去,但反被他拉住手道:你还记得医院里的张主任吗?
我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说这是张主任一家?
潘阳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角落里抱着两个孩子瑟瑟发抖的男子。但他的口罩实在太大了,只露出眼睛,根本辨认不出来。
我喊了一声:张主任!
果然那个男子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但此刻那个女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用不了几秒她的也会像之前的人手脚掉落下来,眼睛爆裂。
我也没有多想,掏出铜镜。即便单冰被抓走,张主任也有一点责任,但眼前摆着的毕竟是人命。
咬舌尖我是怕了,现在都还疼得很,我掏出单冰房中找到的小刀将中指挑开一道口子,将血涂抹在铜镜上。
但让我失望的是,铜镜毫无反应。就在我慌得一筹莫展的时候,潘阳推了我一把道:赶紧试试,这东西没有碰到阴气不会有变化的。
说实话眼前的女人诡异的姿势,加上下雨一样的血水,我不怕是假的,但这节骨眼上也只能拼了。
潘阳的一推,我顺势就扑了上去,将铜镜死死按在那女人额头。
“啊!”那女人怪叫一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手脚依旧抽搐。
潘阳也冲了上来,按住女人的双手,说:她的魂不全,中了分尸咒了!
说话间,铜镜逐渐滚烫起来,手心都有些生疼。但越是如此,那女人越是镇定。潘阳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我手背上,铜镜的温度就不在升高。
但半分钟不到,我手背上的纸符“砰”的一声,燃成了灰烬。
潘阳快速的又贴了一张上去,说:这不是长久之计,她的魂回不来了,必死无疑。
我一听忍不住抬头看向那两个十四五的孩子,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我说:就用铜镜镇着她!
潘阳说:等符纸用完,邪气点燃铜镜,到时候你就同这符纸一样被烧成灰了。
他说着快速的将我手上还未燃烧的字符换下。听了他的话,我心中失望难过,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我们身后,被那乘警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