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走近那形容槁枯的女人,和几个壮汉一起,
七手八脚地把她绑了起来,浇上油,“一、二、三”就给扔到火堆里了。
那个女人很快就被大火包围,凄厉地尖叫着,到处翻滚,她嘴里似乎说着什么,但是却什么都听不清。大家就这么看着“女鬼”慢慢地被火舌吞噬,看着她渐渐不动,嘶叫声越来
越轻……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腿站麻了,眼前的火也渐渐熄灭。我深深地感到了恐惧——我们居然,都没有好好调查一下,就把一个昨天还站在那儿说话的女人烧成了一具焦尸,原来我们
都可以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女鬼”就这么死了。大家已经散去,唯有我和老六还站在原地发呆。
“六儿!柱子!回去了!”远处传来村长的吼声,然而我们两个都没有应他。说实在的,我们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汪汪汪!汪汪汪!”我和老刘同时转头——大黄也还没走,他的毛发耸立,冲着一个方向狂吠。我们看过去,还是那个小女孩,但这回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任何恐惧的神
sè。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便转身走到树林边,跳了一块空地躺下来睡了。
我和老六对视一眼,觉得寒气从脚底下慢慢蒸腾上来,笼罩了整个身体。
莫不是?
第二天,鸡刚刚打了鸣,就听到芋头的尖嚎声:“爸!爸!~~~~~……”
我把被子一扔就跑出去,爸妈也披了衣服跟出来,等雾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的人影,定睛一看,是大伙出来看芋头了,都刚从被窝里出来,衣冠不整。
“走走,看看去,柱子,你带着路,你年轻小伙子,眼力好,这雾大的……”
我们快速向芋头家走去,随着越来越近,芋头的哭喊也逐渐清晰,还伴着“咚、咚”的奇怪闷响声。
当大伙在芋头家门前停住脚步时,就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芋头他爸像个腊肉一样被挂在房门的梁上,随着清晨的微风飘荡的双脚一下一下打在门上,咚、咚、咚……他脸sè青黑,眼睛睁得老大,嘴巴也大张着,似乎死前很痛苦地想说什么,却……
我过去扶起摊在地上的芋头,茫然地看着那具悬在梁上的尸体。
突然,一抹红sè的身影从我眼角撇过,我条件反shè地转头,却见那个昨晚亲娘被烧死还很欣慰的小女娃正向芋头他们家后院走去。我大喊一声:“站住!”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看。我赶紧喊:“抓住那个女娃!她有问题!”
我急切地指着那个方向,却见大家都奇怪地看着我。
“什么女娃?”村长问我,老六这时也赶过来了。
我连忙冲老六喊:“六,那个女娃有问题!”
没想到这死猪居然跟我说:“什么女娃?哪儿呢?”
眼看着那个女娃站在那儿,我又扶着芋头不能移动,我真是要急疯了!我跺跺脚,怒道:“就和女鬼一起来的女娃!那女鬼的闺女!”
大家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老六个贱人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道:“柱子,喝高了吧?那女的来的时候就一个人,哪有什么女娃啊?”
“什么?”我呆住了。
那,我第一次见到的女娃是谁?昨天白天碰到的是谁?昨晚上说话的是谁?把大伙引到蓄水池旁烧死那个女人的又是谁?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明明,房子边站着个小女孩,暗红sè的衣服,嘴边挂着狡邪而又嘲讽的笑,我明明真真切切地看见她……
三个月后。
他们叫我疯子,就连老六也认为我疯了。是,我是疯了,他们都看不见,又有谁相信我呢?那个小女娃厉害啊,她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