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瘟疫女人,也敢去咱的清河边打水,那瘟疫是好惹的么,脏了我们的水,把我们也给染上了咋办你说?个死女人不识好歹。你知道嘛柱子,后边小山下面有个蓄水池,大家
伙都让她去那边弄水,别和我们一起的,她不听,还是在清河打水,大家不都急了么!”
我笑笑说:“村长不是说了这女的没病么,咋地现在又有了?”
牛梗老汉说:“那可不一定!村长心好,留这瘟疫村跑出来的,我们还要命呢,万一有病,大家伙不都给害死了!”他看了那女人一眼,突然压低声音,冲着我:“不怕一万吗,
就怕万一。”
晚上了,家家户户亮了灯,给漆黑的空气添了一丝明亮。不知道那伙人什么时候散的,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围着那对母女指指点点。其实想来那两人也怪可怜的,村里出了那么大
的事,现在无亲无故不说,还被别人指着骂,怕是有说不出的辛酸。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很急促的狗吠,我寻着声音,似乎是村后边小山那儿传来的。奇怪,谁家的狗大晚上跑到那儿去了?
好奇心驱使我去看看。不过,小山晚上的时候蛮yin森恐怖的,上面都是坟地,而且经常有野兽出没,即便是山脚下,也是很吓人的。我想了想,就往老六家走去。
我和老六顺着狗吠声一路寻过去,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山下的蓄水池前。水池另一端有隐隐约约的光,不知是灯光还是火光。
我们走近一看,我靠,是那个又瘦又脏的女娃娃,她背对着我们站着,不知道在干嘛,大晚上的,愣是把我和老六吓个半死!
狗吠声是牛梗老汉家的大黄发出来的,它离那女娃有5、6米远,一直冲着她的那个方向狂吠。我和老六好生奇怪,莫非这女娃也吓着阿黄了?
老六怕狗,站得远远的。我独自走近那女娃,壮着胆子拍了她一下,问:“大晚上的,干啥呢?”
她慢慢地转过来,居然神sè慌张,定格在那个角度,急促地说:“救我。”
我一愣,说:“救你啥?大黄?”
我冲着那狗喊了一声:“大黄,别叫了!”小畜生听话,哼唧了一声坐下,安静了。
我转过头得意地看着那个小女孩,没想到她还是那副要死人的表情:“救我。”
“救你啥啊?狗不是不叫了么?”我疑惑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大黄又像打了鸡血一样蹦起来,声嘶力竭地吠开了。
那女娃似乎吓坏了,神sè更加紧张,但是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一边发抖一边说:“救我。”
我彻底无语了,转过头正要问老六,却见他脸sè苍白,哆嗦地指着蓄水池。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我的亲娘,魂儿都给我吓没了——牛梗老汉整个人脸朝下飘在水池里,像个
树叶似的。
我顿时僵在原地,机械地转头看老六,他貌似吓得更呛,哆嗦个不停,此时眼睛盯着小女孩的方向,嘴里面叨念着:“大、大、大黄……我、我、我也看到了……”
“你他妈别吓我,你看到啥了?!”
“我cāo,快跑!”
说完老六就拉着我狂奔。
我们两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他们家门前,老六那个大嘴巴在我歇气的功夫已经把他叔叫出来集结了各家各户的壮汉,准备去蓄水池了。
我和老六跟在大部队后面,我看着他那个表情呆滞的样直想笑,便问他:“你看到啥了?”
老六依然面sè苍白,像个神经病一样四处看看,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那个女的。”
“哪个女的?那女娃娃?
“啥女娃啊……”老六的声音都快哭了,“那个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