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话,陈宫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且这一笑,竟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笑到最后,吕布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了,而就在吕布快要忍不住的时候,陈宫却又停了下来,微笑着看着吕布,笑道:“温侯又何必说这些虚言来吓唬在下!如今整个长安已经是乱作了一团,温侯与李傕、郭汜等人势同水火,闹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心思来抓在下?不瞒温侯,在下可是在半个月前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从城门口走进来的,无非就是多出了一些钱财罢了!”
陈宫的话让吕布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黑了,偏偏吕布还没有办法反驳,这长安城内的情况吕布自然比陈宫更清楚。自从董卓死于潼关,董卓麾下的两大派系也是立马对立了起来,无论是吕布所率领的并州军还是董卓原本的嫡系凉州军,都是不肯屈从于对方。一开始的时候,面对猛将如云的凉州军,在偃师一战元气大伤的并州军只有吕布一人,还真是孤掌难鸣。可没过多久,凉州军就发生了内讧,牛辅、樊稠都死于李傕和郭汜之手,而李儒与徐荣也是被逼去了凉州,凉州军由李傕、郭汜掌控,吕布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几个回合下来,两大派系也是互有输赢,在长安城内斗得不相上下。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长安城内的秩序变得越发混乱,根本没有办法梳理。也亏得关东各路诸侯此刻也是相互间斗得不可开交,要不然,关东诸侯若是这个时候进攻长安,吕布等人如何抵挡得住?
被陈宫一下就拆穿了长安城的近况,吕布也是有些挂不住脸了,冷哼一声,一双虎目紧紧盯着陈宫,冷喝道:“说吧!你来长安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下来长安,却是要为温侯解忧而来!”陈宫倒也没有卖关子,直言不讳地说道:“如今温侯与李傕、郭汜二贼虽然战作平手,但想必温侯自己也清楚,时间一长,温侯必定比不过李傕、郭汜!等到了那个时候,李傕、郭汜占尽上风,可不会对温侯心慈手软啊!”
吕布的脸色又是黑了几分,虽然没有点头,但吕布心里也很清楚,陈宫说得是大实话。并州军的根不在这里,到现在为止,并州军一直都是在消耗,却没有补充,特别是偃师一战,吕布折损了几员大将,可以说是元气大伤!而相对于凉州军来说,凉州还在掌控之内,李傕、郭汜虽然将李儒、徐荣等人给赶到凉州去了,但追根究底,他们也还都是凉州军一脉,总归比自己这个外人要强。此消彼长之下,并州军早晚要输给凉州军,到时候,哪怕吕布武勇无双,也敌不过对方的千军万马啊!
当然,吕布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给吓唬住的,听完陈宫的话之后,吕布也只是脸色变难看了一些,嘴上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冷哼道:“李傕、郭汜不过鼠辈罢了!我吕奉先岂会惧他?”
“呵呵!其实以温侯如今的实力,的确是用不着畏惧李傕、郭汜之流,在武勇上,天下间,只怕也只有那甘士虎能够让温侯忌惮吧?”陈宫呵呵一笑,嘴角一咧,却是直接提起了甘信的名号,丝毫不担心会因此惹怒了吕布。
果然,听得陈宫提起了甘信的名字,吕布的脸色立马就是起了变化,脑海中更是回想起当日偃师一战,自己被甘信击败的场面,顿时就是恼羞成怒!吕布有着属于他的骄傲,这么多年来,吕布所向无敌,更是以此为傲,却没想到竟是在偃师一战,将以前的骄傲全都给丢了!如今甘信的名字已经是成为了吕布的禁忌,陈宫竟然敢提出来,吕布如何能够忍得住?当即就是怒喝一声,锵的一声就是拔出了腰间佩剑,直接抵住了陈宫的咽喉,怒喝道:“尔等安敢欺我?”
“呵呵!”虽然锋利的剑刃抵在自己的咽喉上,可陈宫完全没有因此而露出畏惧的表情,反倒是依旧笑得出来,说道:“胜负之事本就稀松平常,温侯为何如此放不下?当日温侯败于那甘士虎之手,难道温侯就没有信心他日再将这一阵给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