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听见小子的话。忍不住笑道:“想干什么?自然是帮你们把车给弄上来呗!”
那小子跟板栗一般大,把他上下一打量,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你们有那么好心?”
板栗气得笑了:“我们可没那好心。还不是为了自个。你们这车挡了我们的路,不把它弄上来,难不成我们要陪着你们在这干耗?我就当陷在这的不是你们的车,是山上滚下来的死木头,那时我们还不得费劲搬开。”
那小子一听这话就炸了,跳起来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难道是故意想挡在路上的?”
那管家模样的老人忙呵斥了他一声,又对板栗赔笑道:“小兄弟,我等也是不得已……”
板栗可没工夫听他解释那么多,打断他话道:“谁说你们是故意的了?我要不这么说,而是说专门来帮你们的,再扯一大篇‘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帮人也就是伸把手的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云云’,那这位小兄弟又该以为我巧言令色、居心不良、包藏祸心了,还不如说帮自个实在。可这话你们又不爱听了。那你倒是说说,我要咋说才合适?”
那小子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干瞪眼瞅着板栗生气。
这辆车里坐着四个小姑娘,有三个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另一个要小些,才**岁,另外还有些箱笼行囊等物。
几个大的听板栗说得有趣,忍不住都抿嘴无声偷笑,又觉得有些歉意,可听着外面好些男人的声音,又一点儿也不敢出声。
那个小的嘴一咧,露出一排细白贝齿,嘴角现出两个小酒窝,看样子就要笑出声。
其他三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女孩迅速伸手,将她连鼻子带嘴都捂住了,又把眼神对她警告。
小姑娘被她捂得出不来气,憋得直翻眼,连连点头,表示不敢笑了,才得以挣脱。
那中年文士先是一旁看着,这时微笑上前,对板栗和葫芦抱拳致意道:“二位小兄弟请了。小孩子说话欠妥,万望海涵!在下惭愧,手无缚鸡之力,出门又不曾准备周全,不料遇见此事,竟不知如何解决。还请小兄弟能施以援手。”
板栗忙道不敢,心想这人礼数倒是周全的很,就是忒迂腐了,可见光读书是不成的。
他本想让人家把车里的东西给卸下来的,这样也轻省些,只怕一开口,人家当他觊觎财物,又要费好一番唇舌解释,想想还是算了。
人家既然不肯卸货,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缘故也不一定。
帮人就是帮己,再说,这人他明明不认得,可看上去总觉得面善,尤其是微笑的时候,也真是奇怪了。
就当有缘吧,他心里想道。
当下也不多话,招呼刘黑皮等人上前,要把这车硬抬上去。
刘黑皮见少爷行事越发稳妥了,心里十分高兴。
这一路上,或者说,这两年来,凡事都是让少爷跟表少爷自己张罗拿主意,竟是事事周全妥帖,一点大错也没有。可见这回没白出来,也不枉他舍了媳妇在这陪着二人。
众人围住其中一辆车,连带车轱辘一起往上提,车夫又在前面扬鞭催马,帮着出些力气。
板栗和葫芦本在一旁看着的,见五六个人也只推得那车动了一动,遂从道旁寻了两块石头,递给那小子道:“等会车子挪动了,你把这个塞在车轮底下。”
那小子守在车门口不让,警惕地问道:“我……我要帮着推车。不如你去塞。”
板栗见他一副防贼模样,怒道:“你这么防着我,车里装了金子不成?笨死了!甭管装的是啥,就你这副模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