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帝紧闭嘴唇不语。
他有过吗?
当然有过!
而且正在筹谋中!
不然的话,他堂堂帝王,难道要干偷情的勾当?再说了,他要这个女人,可不是为了一晌贪欢。必须名正言顺地将她接入宫。
可是,这该死的女人……
小葱摸了一把老虎屁股,又揪了一把虎须。然后恭声道:“微臣告退!”淡定地整了整衣甲,下山去了。
临去时,她对旁边丛林扫了一眼。仿佛那里有什么动静。
等她走后,英武帝独坐在岩石上,任傍晚的寒风刮过他的脸颊,冻僵了手脚。
好一会,他才低声叫道:“沈良。”
一个身穿灰衣便服的男子从岩石后走出来,单膝跪下道:“皇上。”
“刚才是谁?”
“是刘水生大人。”
“带上来!”
“是!”
泥鳅脸色灰败,被推到英武帝面前跪下。
两人定定相望,好一会,泥鳅才涩声质问道:“你怎能如此对她?欺凌臣下之妻,这便是我大靖英明神武的帝王……”
沈良低喝道:“大胆!敢如此对皇上说话!”
英武帝挥手,示意他退后,问泥鳅道:“你来干什么?”
泥鳅冷笑道:“若不来,怎能撞见皇上的好事?”
忍不住悲愤绝望:他再也别想回去了!
英武帝猛然沉喝:“说,来这干什么?”
泥鳅不语。
英武帝冷笑道:“朕已经下令,命你们下午返回,你因何滞留不去?还上这来了?”
泥鳅木然想,自然是来看小葱,跟她告别。
只没想到这一眼竟成了永别。
“你是为她来的,对吧?”英武帝盯着他,眼神如刀,话语似剑,“你身份地位远在张家之下,又与李敬文是旧友,尚且牵挂放不下她,真乃色胆包天!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朕?试想,你若处在朕的位置,怕是血流成河也要把人弄到手!”
泥鳅心如重击,涨红了脸,颤声道:“臣不会!”
英武帝冷笑道:“不会?你偷偷摸摸地来见她,难道应该?你没有非分之想,是因为你没有能力做非分之想;若有能力,你便不止于此了。”
泥鳅无可辩驳,无力闭目。
他没可能当皇帝,如何知道要是当了皇帝会怎样。
英武帝起身,冷冷地说道:“你该感谢她意志坚定,才救了你一命。否则,你再难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一抖外氅,转身就走。
沈良愕然,忙问道:“皇上?”
英武帝头也不回地命令道:“让他走!”
沈良十分意外,对泥鳅瞅了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等英武帝走远,泥鳅颓然跌坐在地,满心苦涩。
皇上说得对,他没资格指责皇上。
羞愧之余,他既担心小葱,又担心李敬文,想要去找葫芦和板栗告知此事,又不知小葱作何打算,怕坏了她的事。
还有,皇上饶他性命,若他还插手其中。不但性命难保,还会让事情更复杂。
说不得,只好当自己是瞎子,当今天什么也没看见。
带着满腹心思,他黯然下山,返回漠西。此后只在暗中关注小葱动向。以判断她和李敬文是否安好。
第二日,英武帝便率一班文武启程回京。
因来时有重任在身,御驾并未在沿途州府逗留;如今事毕,为了考察北地民生和官员治理状况,回程时英武帝吩咐挑选州府停驻。
如此一来。白天要纵马赶路、关注吏治民生,夜晚因挂着小葱,辗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