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怔怔地看着小葱,不知想什么。
小葱忽然喝道:“你还想什么?把所有的事都烂在肚子里,好好地娶妻生子,才对得起你爹娘和哥哥。生你也白生了!白养了那么大!”
金二顿时面色涨红,低下头去,呐呐道:“属下……属下已经托了媒人说亲,就要下聘了。”
小葱大感意外,忙笑道:“哦?什么时候的事?到时候成亲可要请我们。”
板栗看着小葱有些奇怪,不知她为何管起金二亲事来。听见这话,忙也恭贺了一番。
又说笑一会,板栗嘱咐金二几句,然后命他去了。
等他走后,板栗对小葱道:“这件事,虽然不能拿到明处说,但证实了我们的猜测。等孙铁回来,就差不多了。”
小葱却道:“虽然不能拿到明处说,但我有办法。当年,下塘集可是有人见过那个阿德和金家兄弟一起来往的……”
板栗一拍桌子道:“不错!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完,和妹妹商议了一番,命刘总管以张槐的名义往清南村飞鸽传书,请下塘集的来喜表叔带两个人来京城,说是有生意交给他们。
忙完这些,兄妹俩才相视而笑,心情好的很。
出了偏殿,两人往老太太院子去,小葱问道:“田夫子离开京城了?”
板栗点头道:“走了。我跟爹去送了他。”
小葱点点头,再没有接话。
张老太太上房厅堂,张家兄弟姊妹已经闹开了:聚在一处斗牌的斗牌,行令的行令,姑娘们的脆笑声和少年们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一阵阵的。
丫头们也都喜气洋洋,有伺候的,有观牌跟着叫好的;张念祖和李山更是跑进跑出。
左侧珠帘内,堂间中央空地上,三个小戏子正在演小品,张槐夫妻、张杨夫妻陪着张老太太观看。
周菡带着丫头在旁张罗茶水伺候;又不时出至外间,看小姑子小叔子们要什么添什么,两头照应。
戏子们演得绘声绘色,老太太看得眉开眼笑,对儿子儿媳妇道:“我就喜欢看这个,比唱戏容易懂。唱戏也好看,就是太磨人工夫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提高了,因为被外边传来的笑闹声盖住了。
张槐忍无可忍道:“这些猴儿,都反了天了!”
刚要对外吆喝一嗓子,张老太太急忙阻止道:“别吵他们。随他们玩。可怜,一年到头念书,也就过年过节松泛些。”
一边透过珠帘,伸头看向外面的儿孙,神情十分喜悦。
张槐郁闷道:“娘,你别惯他们。明明就是他们吵得我们听不清戏词儿了。让他们换个地方玩去。”
老太太忙道:“别赶他们走!我听得见。”
见儿子黑脸,又恐委屈了他。赶紧又对戏子们道:“你们声音大点。”
戏子们无法,只好提高说唱声音。
张杨笑对张槐道:“大哥别管,娘就是看个热闹。真想看究竟,等明儿我们都出去了,她再听就是了。”
张老太太忙笑道:“就是,就是这意思!我闲工夫多。不在乎今晚听戏。”
就在这时候,板栗和小葱进来了。
板栗一进门,就大喝道:“吵什么?这是家吗,我还以为进茶馆了呢!”
大家被他吓了一跳,陡然沉静下来。听了后面的话,才又大笑。
小葱见闹得不堪,便对弟妹们道:“这么玩有什么趣儿?不如我们把所有人分两拨。分别由大哥和你们姐夫领头,轮流派人下场对决——就是玩牌。以最后总分决胜负。输赢的彩头嘛,要按各人不同处罚。”
大苞谷忙问:“怎么个不同处罚?”
小葱笑道:“比如说你,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