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词和曲都不能传出去。”
王令宜也语重心长地对儿子道:“虽然有皇上圣旨赐婚,但你若张扬过度,惹太子心中不快,此时并不会怎样,却埋下了隐患……”
王丞相连连点头,“咱们不能得了便宜卖乖!”
老实说,这些日子他可高兴了。
跟皇上和太子抢媳妇,还抢赢了,那份成就感非同小可。
可是,高兴归高兴,他老谋深算,该有的谨慎却一点没丢。王家和张家结亲,既要排场,不能失了该有的气势,又不能太出彩。
王穷当即就明白了:
这场婚仪一定要隆重,奉旨成亲嘛,但也不能像玄武王当年那样,以一本《香木缘》名扬天下。可想而知,他这首《鸾凤和鸣》要是传出去,效果也不亚于《香木缘》了,那真是往太子心口上撒盐了。
想罢,他随手捡起那曲谱就送到烛火上。
看着火势一旺,那曲谱便化为灰烬,两位长辈神情都很惋惜。
王穷笑道:“无妨,儿子已经记在心里了。”
又商议一会明天的迎娶事项,就有人来回“管家求见”,于是又都去忙了。
再说玄武王府,今日送妆,忙至掌灯时分,内院外院还是一片喧嚷。
而女眷如郑氏妯娌和小葱姊妹等人都聚在张老太太屋里,对香荽进行最后的叮嘱。
小葱捏着小妹妹的脸笑道:“大姐最放心就是香荽了。不过还是要谨慎些,做人家媳妇,跟做闺女可不一样。而且王家那样的人家,跟咱们家也不同。”
张老太太听后发愁道:“亏得往常她们姊妹几个常锻炼身子骨,不像人家姑娘风一吹就倒。要不然,嫁到那样人家。光在长辈跟前立规矩就够受的。”
她从不折腾小辈,因此很担心香荽。
小葱和红椒嫁的都是草根权贵,婆家习惯跟张家差不多;香荽要去的王家,完全与张家不同,可以说比绿菠在宫里好不了多少,她能不担心吗!
香荽脸儿红红的。道:“没事的,奶奶。咱们家的规矩,不是也比原来大多了!习惯就好了。”
郑氏等人忙劝慰,说王家虽然规矩大,但王丞相和夫人、王穷的爹娘都是极通情理的人,他们家的家风也不错,香荽过去了必不会受罪等等。况都在京城,有个风吹草动,也能去探望。
张老太太这才安心。反说起绿菠,不知在宫里怎样了,她想得厉害,晚上睡不着觉等等,絮絮叨叨不止,眼皮子往下耷拉。
郑氏和曹氏都担心地望着她。
郑氏低声问小葱,婆婆身子骨怎么样。
小葱忙道,奶奶身子还好。平日注意些保养,再活个五到十年不成问题。
郑氏这才放心。
稍坐了一坐。郑氏妯娌便伺候老太太睡了,又催香荽去歇息。
第二日,四月三十日,正日子,王府宾客盈门。
王穷亲自骑马来迎亲,香荽盛装出嫁。沿途不知多少人观看,其隆重喧哗一笔难尽。
花轿进入王家后,在祠堂门口停下,拜堂在祠堂举行。
拜堂后,新人入洞房。不仅王家兄弟姊妹跟去了,连王穷那些同窗好友都挤了进去。
与京城闺秀们对王穷心怀倾慕一样,少年书生们无不对香荽充满好奇。就算有皇上圣旨赐婚,等于澄清了“百鸟朝凤”的传言,但香荽在御花园紫月湖的表现还是流传了出来。
若论歌舞、琴艺,凡大家闺秀不通者少,精通者多;然香荽当日踏波而行,如九天玄女降世,那气势和风姿却无人能及,现场观看者莫不心神震动。
百鸟聚集,不过是起烘托作用罢了!
一个人的风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