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倒是很适合,点上一两根蜡烛,包管气氛绝佳,还省了布置费。
嗯,估计也只有当了皇帝的人才忍得了住在里面。换了是她,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那间窗明几净阳光充足的小小蜗居呀。
一边郁闷地随原路返回,顺便替将来的太宗皇帝世民大哥哀叹一下,一边想早知这样,还不如舒舒服服坐在席上吃东西呢!
“想不到是你。”
“……你说什么?”
“不要再装了,我知道是你。”
“弟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你每次来都坐在帘幕后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但你腰间的玉佩,不巧,有一次我低身的时候,无意中见过。”
“天下相似的东西何其多,仅仅以一块玉佩辨认,未免失之武断。”
“但你身上这块蟠璃玉佩,却是绝无仅有。”
“……”
“我并无恶意。即使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只是,只是——”
“……”
“只是希望你没有忘记,那场——樱花雨。”
肩后被拍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是真的跳起来了,搞得来人也惊诧莫名:“怎么啦?”
安逝吐口气:“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的。”
世民左右看看:“你抱着根柱子做啥呢?”
“我,我走累了,靠着休息一下。你怎么也出来了?”
“无聊得紧。”世民一笑:“走吧,去转转。”
两人一路没怎么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她是在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东西。
七转八弯地拐进了一座偏殿的院子,里面人声嘈杂,仔细听,竟然像在吵架。
互视一眼,走了过去。
“没有真凭实据,全是一派胡言!”男声。
“有证据了你们还能站在这儿?”女声。
然后,一个三、四十左右却保养得极好的中年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你们在干什么?”
“封大人!”歌伎们到底见多识广一些,认出了来者身份,马上闭嘴,施礼。
少年们也连忙跪下。
“皇宫大内的,竟敢这样当众吵闹?都没规矩了?”封德彝语调严厉。
“大人恕罪!”刚刚还吵翻天的两伙人这次倒是合声一致。
“为了什么事吵呀?”
“这个……”伏在地上的少男少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接话。
“说呀。”
“回大人,”秦青开口:“是众位姐姐们指导我等技艺,小的们不服,一时才吵起来的。是小的的错,请大人见谅。”
少年们瞪大眼睛看他,少女们则满脸羞红,为首之人投过来感激一瞥。
“是这样吗?”封德彝走到他面前:“怎么我听到的好像有所不同?”
“那是……那是后来激动过了,才有些口不择言。”
封德彝不说话。
秦青只觉心跳如鼓捶。
“抬起头来。”
浑身颤了一颤。
“有勇气回我话,却连头都不敢抬么?”
秦青咬一下牙,终于,极其缓慢的抬起了头。
封德彝眼中似是闪了一下。
他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既是太常寺的人起的头,那就放姑娘们一马。男的杖责三十,女的先退下吧。”
少女们看着另一侧的少年,慢慢站起来。领头之人突又咚地跪下:“大人——”
“众位姐姐还不快走?想留下来看我们的笑话么?”秦青冷然阻断了她的话。
领头少女看他一眼,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