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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3 / 5)

身上下都是不可告人的事,不急,他会问出来的,今天暂且放她一马吧!

看他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海荷官暗暗地松了口气,他恐怖透顶的眼神,每瞧他一回还是一样惊心动魄,不是她胆小,是他太弄邪了。

因为做如是想,很自然捂着胸口壮胆,可是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向来先下手为强是她的座右铭,她眼珠一转。“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过你的地盘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人穷志短,难怪会做出非法的行为来。可是,要是每个人都把贫困拿来当成做坏事的藉口,那还有天理吗?

“它能遮风避雨,很够了。”戈尔真径自捧起脸盆转出门外,没有意义的话只会浪费他的口水。

“怪里怪气的人。”她做出结论。屋子要不能挡风遮雨要来干么,废话!咦,这家伙居然拐弯骂她废话连篇,气死人了,狡猾的狐狸!

静下心来,海荷官看见自己被细细包扎过的双掌。棉纱缠绕过的地方不松不紧,微微的刺痛是药剂跟擦伤发生效力的反应,她不由得迷惑了,一个行事没有章法,态度跟恶寇没两样的男人,居然有双如水一般温良的双手,这屋里最大的一面墙摆满中药材跟医疗用品,难怪她打从进屋里来,鼻扉间就缭绕着芳菲的草药味。

一张床,一方竹凳,一顶笠帽,其他,没有一丁多余的长物。在她以为强盗窝应该是刀光剑影荒郊野外,这样干净的木屋太纯朴了。

海荷官打量一切,回过头来看见一个袅娜的影子,踅着脚尖偷摸摸地走进来。

“嗨,”她的穿着体面,上好的鹅黄衫绣满丰富的纹彩,下身裤口大开的大口裤、短袄,有着胡人的味道。“我给你送衣裳来,你叫我‘拓跋海棠贺兰淳’就行,嘻,是逗你的啦,我从夫姓,不过叫我淳就好了。”

她明媚动人,举手间有着女人少见的英气,看起来非常舒服,加上她毫不别扭的爽朗,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

海荷官对她微微笑。“谢谢。”

贺兰淳是海棠逸的妻子,夫妻破镜重圆后,嫁鸡随鸡地从贺兰山搬到京城,这次会在戈尔真家出现自然是夫唱妇随的结果。

“别客气,我们都是女人家,你快把衣裳换下来,好端端的嫁裳都毁了,好可惜。”方才在屋外只是匆匆一瞥,静立在眼前的新娘子国色天香,那灵转的气质鲜活甜美,长额秀眉,娇俏迷人,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

看她动手要替自己脱衣服,海荷官退了一步,她不习惯人家对她那么好,无端端的好处通常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这是她从经验中学到的教训。

“我自己来就好。”交浅不用言深,人心是险坑,到处是陷阱,她没有往下跳再爬起来的本钱,保持距离就好。

贺兰淳明显地感觉到海荷官的敌意,可是她身负重任,被众人怂恿进来“刺探军情”,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话,未免说不过去。

“你穿这身嫁衣……”

“我是新娘。”海荷官看见虚掩的门,计算自己逃出的胜算有多少。

“你跟五哥?”

“我付不出你们想要的赎金,不如你放我走吧?”海荷官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这样请求能获得什么回应,可是用尽一切法子她都非逃不可。

贺兰淳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说,五哥用强的把你掳来?”天啊!

“你以为我骗你?”海荷官毫不害羞地脱下那件笨重的新娘嫁衫,露出薄薄的棉衫和肚兜,她接着撩起亵衣。“这就是铁证。”

她凝脂婀娜的小蛮腰上处处可见瘀血青痕,那是在马鞍上辗转过的受苦证据。

“五哥疯了?”贺兰淳心疼地嚷嚷。

“谁疯了?”高大的阴影从门外进来,声音潜伏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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