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皇都之间,成为狼牙军与大唐军队对敌之地,狼烟靖平后,枫华谷满目苍凉。如今离那乱世纷纭已过了几十年,走至这枫华谷,仍能感受到当日枫华谷一役的惨烈,安史之乱的狼烟烽火。
叶枫手捧茶盏,望着茶棚不远处一帘犹如银绢倒挂的瀑布,往谷雨那方凑近些:“你看,那个瀑布后面好似有什么。”
谷雨顺着叶枫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瀑布后方有一个暗洞,暗洞内隐约可见两条影子交缠在一起。谷雨收回目光,转过头想看叶枫此刻脸上的表情,刚还好奇的人陡然变了脸色,叶枫收回贴近谷雨的脑袋,把视线转向正前方红枫掩映下的一条官道,饮下那微温的茶水。谷雨瞧见叶枫模样,勾了下嘴角,继续喝自己的茶。
叶枫与谷雨二人才刚入枫华谷,要往东都洛阳去还需半日。天策府在东都洛阳城外东北边北邙山下,枫华谷毗邻洛阳东端。谷雨鲜少来到中原,刚至枫华谷时,叶枫与谷雨说过还需再赶一日路程就能抵达天策。不过眼下叶枫并不打算马上动身。
叶枫喝尽了杯中茶,又给谷雨斟满了一杯,三根手指捏住杯口边缘,故意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谷雨身后的那一道瀑布之上,叶枫问谷雨:“谷兄,你我相识已有一月,在下心中有个疑问,还望谷兄能够替在下解惑。”
谷雨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杯,茶水借着日光印出了谷雨清冷的面容,以及谷雨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谷雨缓缓抬头,嘴角边勾起一个弧度:“叶盟主请说。”该问的叶枫一定会问,只是叶枫拖的时间有些长,以至于谷雨快忘了叶枫会有此一问。
叶枫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今日叶枫换了一副装扮,虽还是一身的金灿耀眼,装束却比往日简单。额间束着一缕鹅黄缎带,左额边的缎带上缚了一枚指盖大小,中间镂空的银白饰品,一簇刘海垂下,半遮住那枚饰物。往日用高冠束紧的头发,今日只用鹅黄缎带在脑后随意系了一束头发。外衣上以银线细密地绣了几道繁复云纹,靴子上也勾勒了几道。俗话说,藏剑山庄,君子如风,叶枫若收起那副不羁放浪的笑容,倒真是个翩翩君子。“你那位孪生兄弟是否出自恶人谷雪魔堂?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姓梅。”
谷雨嘴角勾起的弧度渐渐拉长,右手捏在杯身,回道:“在下与他自幼分离,不知他入恶人谷后,是否已改了姓。”言罢,谷雨喝尽了杯中的茶水,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可惜了。”叶枫长叹一声,接着咬牙道,“那小子借了我半本《隐元秘鉴》,怎都不记得还我!”
谷雨被茶水呛了一口,抬头看着对面一脸郁闷的人,他一点儿也不懂叶枫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是稍作歇息,叶枫却在茶棚内待了近三个时辰,此时已至晌午,叶枫索性点了两碗面,一边慢条斯理地吃面,一边不忘数落谷雨的胞兄梅清明。
“你那个哥哥,天生的磨人精,我还在谷里的时候就从我屋内翻这寻那,拿了又不还回来。有一次被我捉住,还抵死不认,说我一个堂堂雪魔堂的副堂主,居然舍不得把好东西分给自己徒弟。”叶枫手捏着筷子,敲击面碗边缘,看得坐在隔壁桌小憩的茶小二心惊胆战,虽说这瓷碗不值多少钱,可赚叶枫的一碗面钱,实在抵不了这碗。叶枫侧坐在茶小二隔壁,目光对着憋笑的谷雨,继续数落,“哼!本堂主何时说过收他为徒了?这小子脸皮厚得跟城砖似的,非说我是雪魔堂堂主,他是雪魔堂弟子,我就是他的师父,简直胡扯,本堂主从不收徒!”
谷雨一直在听叶枫的抱怨,一边玩味叶枫的表情,叶枫每每提到梅清明,眼角都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采,似乎谷雨这个胞兄,在叶枫脑中印象深刻。“从不收徒?”谷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枫,“那皇甫陵到底是谁的徒弟?”
叶枫狡黠地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