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布道:&ldo;案子還在調查,你們不能這麼做,會毀了某些線索的。&rdo;
&ldo;這個險我們冒了。&rdo;
韋布看著溫特斯。
&ldo;別人怎麼說我,我壓根兒不在乎!我做過什麼我自己知道,我可不願做出什麼事,破壞對兇手的調查。&rdo;
溫特斯把臉湊到離韋布幾英寸的地方。
&ldo;要按我的意思辦,你早完蛋了。可局裡一些人把你當成個英雄。決定已經下來了,我們會替你撐腰。相信我的話吧,我反對過,因為從公共關係的角度上看,這樣做幫不了調查局什麼忙,只不過把你打扮得像模像樣。&rdo;他瞥了貝茨一眼,&ldo;可你這位朋友贏了。&rdo;韋布驚奇地望著貝茨。
&ldo;珀斯,你為什麼要做這些?替我出頭冒的險太大了。&rdo;
貝茨盯著地板看了一會兒。
&ldo;這些話說出來有點書生氣,也許就是書生氣。可事實就是這麼回事。我做這些,為的是我認識的韋布&iddot;倫敦為調查局冒生命危險的次數多得我都記不清了。我看著你在醫院病房裡躺了三個月,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來。那個時候你就可以全薪退休,功成身退,釣釣魚,或者干點退休美國聯邦調查局特工乾的隨便什麼事。可你又回來了,重上火線。這樣做的人我知道得不多。&rdo;他深吸一口氣,&ldo;你在那條巷子裡做的事我知道,哪怕全世界都不知道。可他們一定會知道的,韋布。現在沒剩下幾個英雄了,你就是其中之一。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以後絕對不準再問我一句。&rdo;
溫特斯和貝茨走了出去,留下韋布沉思著珀西&iddot;貝茨的這另外一面。
差不多午夜時分,韋布在行動。爬過籬笆,穿過鄰居家的院子,今晚的目標很簡單,也很荒唐。他得從後窗潛入他自己的家。媒體戰艦還停泊在前門等著攻打他、擊沉他。兩位穿制服的調查局的警衛人員也在那裡,還有一輛維吉尼亞州警察的警車提供支援,來迴轉動的藍色警燈划過黑暗。韋布盼著別再遇上那些暴徒惹出暴亂,只要沒人發現他偷爬自家衛生間的窗戶就行,否則一切全完了。
韋布摸著黑悄悄地往一個行李包里裝東西:一些補充彈藥、他覺得可能用得著的幾件其他裝備。裝好後他爬了出去,越過籬笆溜回鄰居院子停住。他打開行李包,掏出一具電池供電的單筒微光望遠鏡,夜間視物一如白晝。他用望遠鏡嘹望在他家門口紮營的大軍,調了調放大器的焦距,好看得更清楚些。所有這些人,目前他們生活的惟一目的就是不顧事實盡力中傷他。韋布決心一有機會就報復他們,哪怕只是小小的捉弄也好。現在他有了機會,可以大大戲弄他們一番。韋布拔出一把信號槍,頂上一顆信號彈,瞄準天空中這群好人頭頂上的一點,開槍。閃光信號彈沖天而起,將天空炸成一片奪目的黃色。韋布從望遠鏡中看著這群好心的人中楷模,他們張著恐怖的眼睛朝上看,接著尖聲驚叫奪路逃命。確實,小事情讓生活如此甜蜜:長途漫步,雨中沐浴,把一幫假模假式的記者嚇個屁滾尿流。
他慢慢跑回貝茨給他安排的那輛福特皇冠維多利亞,上車開走了。當晚他住在南亞歷山德里亞一號公路邊一家骯髒的汽車旅館裡那兒可以用現鈔結帳,沒人理會他。房間服務只有客人自帶的麥當勞,房間外還有一台賣汽水和小吃的售貨機,鎖在一根亂塗亂畫抹髒了的支柱上。他一邊看電視一邊吃奶酪漢堡加薯條,後來他從行李包里掏出藥瓶吃了兩顆藥。他睡熟了,沒有被噩夢驚起。
第16章
星期六一大早,斯科特&iddot;溫戈操縱著他的輪椅開上坡道,打開這幢四層的19世紀磚樓的大門。他的法律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