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
&ldo;稱心理醫生好些。我是克萊爾&iddot;丹尼爾斯。&rdo;
韋布握握她的手，接下來兩人便尷尬地站在那兒。
&ldo;我要去沖點咖啡，想來一杯嗎?&rdo;她終於說道。
&ldo;別太麻煩就好。&rdo;
她轉動門鎖打開門，韋布跟在後面走進去。
他們坐在一個不大的接待室里喝著咖啡，韋布朝四周望望這個空無一人的地方。
&ldo;辦公室今天關門?&rdo;
&ldo;不，多數人九點才來。&rdo;
&ldo;我總是奇怪，你們這兒居然連個接待員都沒有。&rdo;
&ldo;這個嘛，我們希望讓來的人儘量舒適些。來這兒接受治療，向一個不認識的人報上大名，讓人覺得不舒服。我們知道什麼時候有預約病人來，門鈴一響就知道某人來了，馬上出門迎接。我們有這個公共候診區，這種安排實在避不開。其實我們不願意讓病人們坐在這兒，這是個規矩。太尷尬了。&rdo;
&ldo;大家排排坐，玩一盤&l;猜猜我得的什麼精神病&r;?&rdo;
她笑了。
&ldo;差不多吧。歐班倫很多年前就開始幹這一行，他相當注意讓來這裡尋求幫助的人有個舒適環境。我們最不希望加深病人的焦慮程度，他們本來已經夠焦慮的了。&rdo;
&ldo;這麼說你和歐班倫很熟?&rdo;
&ldo;對，其實我過去就是替他工作，後來他簡化了生活，我們就各自行醫了，可還是共用辦公區。現在我們都覺得這樣更好些。他醫術很高明，肯定會幫上你的忙。&rdo;
&ldo;你覺得會嗎?&rdo;韋布的話里沒什麼希望的跡象。
&ldo;我一直留心發生的那件事，我猜跟全國其他人一樣。真為你的同伴們難過。&rdo;
韋布默默地喝著咖啡。
克萊爾說：&ldo;你想等的話，歐班倫大夫在喬治&iddot;華盛頓大學上課，今天一整天都不會來。&rdo;
&ldo;沒什麼，是我的錯。謝謝你的咖啡。&rdo;他站起身。
&ldo;倫敦先生，想讓我告訴他你來過嗎?&rdo;
&ldo;叫我韋布，不用了，我想星期三我不會來了。&rdo;
克萊爾也站起來。
&ldo;我能替你做點什麼嗎?&rdo;
他舉起杯子。
&ldo;你做了爪哇咖啡。&rdo;韋布吸了口
氣，該走了。
&ldo;下個鐘頭你有什麼安排?&rdo;出口的竟是這句話，連他自己聽了都大吃一驚。
&ldo;只是點文字工作。&rdo;她答得很快，目光垂下來，臉微微有些發紅，好像他剛邀請她參加年級舞會，而她卻不僅沒對他的主動姿態說不，不知為什麼反而決定慫恿他。
&ldo;換成跟我談談怎麼樣?&rdo;
&ldo;專業輔導?那不行，你是歐班倫的病人。&rdo;
&ldo;那常人對常人的談話呢?&rdo;韋布完全不知道這些話是怎麼冒出來的。
她猶豫了一會，讓他等等，接著進了一間辦公室，幾分鐘後回來了。
&ldo;我向大學裡聯繫歐班倫大夫，可他們找不到他。沒告訴他之前我真的不能輔導你。你得理解，這是個很敏感的職業道德問題，韋布。我不會做挖別人病人的事。&rdo;
韋布突然之間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