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羅姆看看寫生簿又看看韋布。
&ldo;你得保證還回來，那是凱文的性命，都在本子裡頭。&rdo;他說。
&ldo;我保證。我還保證一定盡一切努力把凱文帶回來。&rdo;他收起寫生簿，伸手搭在傑羅姆肩頭，&ldo;該送你上班了，我開車收費很合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rdo;
他們下樓時，韋布又提了個問題。
&ldo;凱文當時半夜三更一個人呆在巷子裡，他常這麼做嗎?&rdo;
傑羅姆移開視線，什麼都沒說。
&ldo;別這樣，傑羅姆，別又把嘴巴封起來。&rdo;
&ldo;唉，凱文是想幫我們的忙。你知道，掙筆錢，我們好搬出這個地方。他幫不上什麼忙，心裡很難過。他還是個孩子，可想起有些事來跟個大人似的。&rdo;
&ldo;都是受特定環境影響啊。&rdo;
他們把傑羅姆送到他上班的地方，讓他下車，再掉頭駛向克萊爾的家。
&ldo;順便說一句，你剛才在那兒的表現，真像個職業老手。&rdo;他說。
&ldo;這種事更多與心理有關，跟體力的關係反而小些。心理可是我的行當。&rdo;她瞟了韋布一眼，&ldo;知道嗎，你對傑羅姆挺凶的。&rdo;
&ldo;可能是因為他這類人我這輩子見了足有上百萬吧。我想你該收拾些要用的東西，我們給你找個安全地方，讓幾個特工保護你，別叫那些傢伙再來騷擾。&rdo;
&ldo;我覺得這個主意不怎麼樣。&rdo;
&ldo;我希望能確保你的安全。&rdo;
&r;&ldo;相信我，我也希望自己安全，我可不想死。可如果你的想法不錯，那個人只是假扮弗朗西斯嚇唬我，讓別人對他產生懷疑，那我可能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危險。&rdo;
&ldo;可能，僅僅是可能。這只是一種假設，克萊爾，也許是錯誤的假設。&rdo;
&ldo;我覺得只要我照平常的規律正常生活，他們沒理由把我當成威脅。再說，我還有其他事，必須認真處理。&rdo;
&ldo;什麼事?&rdo;
她望著他，韋布從沒見過她這麼擔心。
&ldo;我在想，一位非常勇敢的人進了那條小巷，聽一個小男孩說了句非常古怪的話，接著竟然無法繼續他的工作。&rdo;
他盯了她一眼。
&ldo;你有把握這兩者之間肯定有聯繫?&rdo;
她舉起翻到某一頁的寫生簿讓他看。
&ldo;哦，這其中有聯繫，我相當有把握。&rdo;
那幅畫鮮明、準確，有一種幾乎不可能出自一個小男孩之手的洗鍊筆觸。其中一個人樣子極像凱文，簡直像一幅自畫像。他站在一條小巷裡，兩邊高牆聳立，另一個人物可能是韋布，全副武裝，在凱文身旁大步奔跑。男孩的手向前伸，畫中男孩手裡的東西讓韋布的目光定住了。那東西很小，可以很方便地藏在褲兜里。那東西發出一道光束，橫過畫面，消失在紙邊空白處。
男孩手裡的東西好像是件未來世界的武器，能發射光束，就像《星球大戰》或者《星際航行》里的玩意兒。事實上，這是件現在的人全都熟悉的東西，尤其是孩子‐‐一個遙控器，還是個能發出光束的遙控器。可能是操縱電視的，也可能是音響或其他電器。韋布敢肯定，這個遙控器啟動了院子裡的雷射，韋布和c小隊猛衝進院子時那些雷射又觸發機槍。一切都是那個孩子發動的。某人事先向孩子詳細描述過他那晚會看到什麼，即披掛著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