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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齊轉過身去看著門口，比利就在那裡站著。他穿了條舊牛仔褲，光著腳，襯衣後襟拖在褲子外頭。頭髮亂糟糟的，總的來說，他看上去糟糕透頂，韋布暗想。比利點上一枝煙，朝前走來，彎起巴掌當菸灰缸。韋布注意到格溫沒有不讓他抽菸，她什麼都沒做。
他在兩個男人對面坐下，銳利的目光穿透飄散的煙霧。韋布嗅出他那邊散過一股酒味，估計格溫也聞到了。她站起來朝丈夫走去，可他示意讓她走開。
&ldo;我們看了電視。&rdo;比利說。
&ldo;格溫說過了。&rdo;韋布回答。
比利看著他，眯縫著眼睛，好像兩人之間一尺的距離讓他看不大清似的。&ldo;你們把他們全宰了?&rdo;
&ldo;不是全部，大多數。&rdo;韋布始終注視著這個人。
&ldo;感覺如何?&rdo;
&ldo;比利!&rdo;格溫說，&ldo;你沒有權利這樣問，說的可是殺人的事。&rdo;
&ldo;親愛的，殺人的事我全知道。&rdo;比利說，給了她一個空空洞洞的笑臉。他又看著韋布，等著回答。
&ldo;感覺糟透了，這種事總是感覺糟透了。那些人大多還是上高中的年紀，要不就夠當祖父的了。&rdo;
&ldo;我兒子只有十歲。&rdo;他不帶感情地說，只是陳述一件清楚的無可爭辯的事實。
&ldo;我知道。&rdo;
&ldo;你的話我也聽到了，殺人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你從開頭就神經不正常。只有好人才覺得難。&rdo;他指指韋布，又指指羅馬諾，&ldo;像你們這種人。&rdo;
格溫很快走到丈夫身邊，沒等他來得及阻止她。
她伸手攬著他的肩膀。&ldo;咱們上樓去吧。&rdo;
比利沒理她，他看看格溫。&ldo;斯特雷特在哪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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