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科夫?&rdo;
蘭德爾&iddot;科夫收起槍，身子靠在車上，說：&ldo;那傢伙危險極了，還是他自己的人，就那麼一下敲掉了。連我都是頭一回看見這種事。&rdo;他端詳著韋布的臉，&ldo;明天會起好些淤青，可總比上驗屍官那兒報到強。&rdo;
韋布也收起自己的空槍，揉著後腦。
&ldo;我猜你准在前排占了個好位子，多謝幫忙。&rdo;
科夫嚴肅地看著他。
&ldo;聽著，夥計，不管臥不臥底，我也是個特工，是你的同志。拿一樣的證件，說過一樣的誓言，跟你一樣在局裡受過罪。如果他們真想幹掉你，你一定會看見我露面的。可他們沒想，我也就沒出來。下面的話可能讓你心裡好過點：你昏迷時，我幫你轟走了幾個在你屍體上東闖西嗅想撈點好處的黑哥兒們。&rdo;
&ldo;謝謝，這具屍體我還沒用完呢。&rdo;
&ldo;我們必須談談，不是在這兒。附近可能還有大f的手下沒走，這個地方也不安全，哪怕是武裝執法人員。&rdo;
韋布四周望望。
&ldo;那在哪兒?他們把你的老辦公點拆了。&rdo;
科夫笑了。
&ldo;我知道你跟桑尼談過。我想如果桑尼&iddot;文納波這個老夥計都覺得你沒問題，那你肯定真沒問題。那人有本事聞出臭肉來，跟我在密西西比時養過的那條最好的獵犬一個樣。&rdo;
&ldo;這段時間出了很多問題，你最近跟貝茨碰過面嗎?&rdo;
&ldo;我們談過，可誰都沒把一切說出來。這沒什麼。我知道珀斯的情況，他也了解我的處境。&rdo;他遞給韋布一張紙片，&ldo;三十分鐘後咱們在這個地方見。&rdo;
韋布看看表。
&ldo;我在執行特別任務，得趕回去。&rdo;
&ldo;別擔心，不會耽擱太久。對了，還有件事。&rdo;他鑽進韋布的車，搜了一會兒，又鑽出來，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ldo;衛星跟蹤設備，跟我們的器材一樣好。&rdo;科夫說。
&ldo;他們居然上了衛星，&rdo;韋布說，&ldo;真讓人寬心哪。&rdo;
&ldo;還有個無線對講機。&rdo;
駛過威爾遜大橋時他們正是依靠這些設備向他下達指令的。這麼說韋布早先的推斷是對的。
科夫關掉儀器放進兜里。
&ldo;證據就是證據。真奇怪，他們竟然沒把它收回去。&rdo;說完他便消失在樹林裡。
韋布總算恢復過來，能同時睜開兩隻眼睛，雖說看東西還有重影，畢竟不再是模模糊糊一堆影子了。
他發動汽車開走。約會地點在城裡購物區，美國國家歷史博物館附近某條長椅。韋布坐下後聽見科夫的聲音，他沒有動彈。訓練手冊里的規定。韋布分辨出科夫在長椅邊一叢灌木後面。
&ldo;貝茨說他把我的情況告訴你了。&rdo;
&ldo;是的。你家出的事我很難過。&rdo;
&ldo;嗯。&rdo;科夫只說了這麼一個字。
韋布說：&ldo;貝茨說你接近了幾個大毒梟，可能就是他們給我的小隊設下了圈套。&rdo;
&ldo;沒錯，不過離拿下戰果還遠著呢。我聽見韋斯特布魯克跟你說地道的事，這我倒從來沒想到。地道是個好辦法，搬走電腦，運進機槍。&rdo;
&ldo;我會儘快向貝茨匯報這個情報，我們要上那兒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