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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我们先走了。”打扮整齐了,徐槐牵着马道。
李氏哎了声,与丈夫一起叮嘱他们路上慢点走。
徐槐点点头,踩着马镫翻身而上,他会骑驴,现在骑马感觉没什么两样,而且喜铺带过来的马极为温顺,就是为了避免出事给主顾添堵,工钱拿不到还得惹官司。
新郎官去接新娘子了,徐家两院都收拾干净了,客人也开始登门,第一个就是陆成。
当时凝香正在往整整齐齐摆在两家院子里的木桌上端碗筷,离门口还有点近,听到有人咳了咳,她疑惑地望过去,就毫无准备地撞入了陆成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凝香心跳加快,因为活计没干完,她不能走,硬着头皮问直接走过来的男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想你了。”陆成低低地道。
凝香红了脸,没理他,弯腰将篮子里昨日就洗好的碗筷往桌上拿,每桌坐八个人。
“昨晚我做梦了,梦见咱们俩成亲。”陆成弯腰端碗,不知真假的跟她嘀咕,起身往旁边那张桌子走时经过她,他微微偏头,幽幽地道:“我梦见咱们洞。房了,跟真的似的,你又香又……”
话没说完,凝香扭头走了,直奔西院。
陆成恶狠狠地盯着她,然后在李氏娘俩拎着篮子出来之前收起自己欲求不满的样子,热络道:“伯母,我在家里没事,早点来帮你们准备准备。”
“怎么就你自己来了?不是说让老二他们都来的吗?”李氏不高兴了,放下篮子后过来问道。
“我跟香儿还没成亲,他们来不合适,等明年我们成亲了,伯母孙子过满月,我准带他们来。”陆成笑着道,这话说得喜庆,却也透着浓浓的酸味儿,桃花眼用一种“都怪您偏心,徐槐才比我先成亲”的眼神注视着李氏。
他小孩子似的蛮不讲理,李氏笑得快岔气了,重重拍了陆成一下,并不怎么诚心地哄道:“你别着急,成亲早未必就先生娃,只差了五个月,兴许你们俩更争气呢,再说你都有阿南了,瞎着急什么。”
陆成盯着西院没吭声。
日头越升越高,客人也越来越多,迎亲的队伍终于回来了。
凝香姐妹俩挽着手去外面看热闹,这种时候,就算知道陆成就在远处望着她,凝香也没心思计较,全意全意地替堂兄高兴。阿木也跟着去接新娘了,这会儿兴高采烈地站在花轿旁边,大眼睛期待地望着花轿。
傧相高喝声里,徐槐咧着嘴去踢轿门,晌午十分,阳光灿烂,照得他相貌更是出众。人群里面,徐家隔壁的柳枝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丈夫,目光从徐槐身上再移到单独站在一角的陆成身上,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甘。
凝香比她好看,她输得明明白白,但管平相貌并不出众,顶多脸皮白净些,为何嫁的男人也比她好?
任她心里如何嘀咕,人家管平嫁就是嫁了,一身红衣,顶着大红的盖头从花轿里慢慢探出身子,一手攥着红绣球,由胸口戴着大红花笑得傻里傻气的新郎官牵着往里走,跨过火盆,慢慢跨进徐家大门。
凝香牵着弟弟跟在旁边,大喜的日子,小姑娘穿了身梅红的小衫儿,平时温温柔柔的,秀美却不张扬,如今这样一打扮,仿佛枝头的粉桃花突然变成了大红牡丹,明艳逼人,很快就将想看新娘子看不成的男人们吸引到了她这边,不错眼珠地瞧。
徐家柿子树底下,陆成孤零零地站着,看着自己娇滴滴的未婚妻随着新娘子进屋拜天地去了,胸口腾腾地冒火。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也想今天就娶媳妇!
可是冒了半天几乎能把整棵柿子树烧着的火,他照样得忍着,开席时徐槐敬酒敬到这边,陆成狠狠与他干了两碗。女桌那边有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