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的表情,竟然笑起来,“以后别剪了,留长!”
她眼睛一瞪,“为什么?”
他一笑,不说话。为什么?因为他喜欢。
“神经病!”她扔给他一句话,拾起地上的衣服上楼。算了,这种人,变脸跟翻书似的,她也该习惯他的忽冷忽热了,跟神经病计较自己也变成神经病!
他倒是并不介意她这样耍小脾气,骂他什么他也不在乎,只在她身后问,“你不吃饭干什么去?”
“先洗洗,脏死了!”她上楼,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洗澡倒是次要的,她目前最想做的事,是把这件依念的衣服亲手收拾了。依念于她,就好像一个至爱的人离去,而这件衣服,就是他的遗物,她必须妥善珍藏……
用适宜的温水加了洗衣液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晾起来,自然风干,等它干了以后再好好熨一熨,应该可以还原它本来的面貌的……
她看着它在阳台上一滴一滴滴着水,起初污浊的模样再也不见,心里稍稍安慰。
只听身后房门一响,有人进来了。
回眸处,是陆向北端着饭菜。
“怕你开车开累了,给你送上来,阿姨刚刚重新热过的。过来吃。”他把碗筷放下,见她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又见阳台上滴水的外套,眼眸里便多了柔和的光,“你啊,又说上来洗澡……”
她没有解释。他眼里的光告诉她,其实他是懂的……
抛开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谈,她的很多想法和情感他都懂,只是,行事却过于强硬了,非得要她在他翼下寄生,连头伸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都不可以,而她偏偏不是这样的人,两人在一起怎么不吵架?
陆向北现在这样,又安慰她,又给她送饭的,是在向她妥协了吗?
不断地争吵,不断的妥协。
呵,生活就是这样吗?
“还站着干什么?过来吃饭!”他干脆过来拉她的手,把她按在
桌边坐下,“不是要我喂吧?”
“滚!”她端起碗来,给了他一个白眼。
争吵的时候能气死人,好的时候又能腻死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极品男人!
她一边吃饭一边打开电脑,打算接收弯弯给她的文稿,一时也没去管他在干什么,待回过神来,听见衣柜打开的声音……
回过头去,见他居然赤/裸着上身,紧在腰间裹了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是洗了澡的样子,正在衣柜里翻衣服……
他在浴室里是在洗澡?她听见水声还以为只是洗手上厕所之类……
“喂,你是什么意思?”她大惊失色。
“什么什么意思?穿衣服啊!还是,你想让我不穿算了!”他扔给她一个很欠扁的笑。
“我的意思是,你的衣服怎么在我房间?”她急忙奔过去,衣柜里,和她的衣服整整齐齐挂在一排的不是他的衣服是什么?
没搞错?!难怪突然对她好了?!原来是想登堂入室……
他双手撑着衣柜的门,把她圈在了双之间,“当然是……搬来的……”
他沐浴后的气息,喷得她呼吸微微紊乱,有点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搬这里来住?”
“难道你见过谁家的宝爹和宝妈不住一起?!”他狐笑。
“小妈——”她大喊一声,想质问小妈怎么把这只狼给放进了她的房间,忽而想起小妈已经倒戈到他那边去了,因为一菱念书的事……
这臭男人!真是得寸进尺了!在北京的时候好歹也没睡一间房呢……
她转身,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取下来,然后扔还在他身上,“陆大局长,别忘了您的身份,您可是执法部门的一把手啊!可不能干违法的事!这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