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乐呵的看女神不怕夫人生气啊?”李砚明显是在开玩笑。
老头乐呵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他回答得倒也幽默。
李砚:“您看着有六十岁了吧?”李砚故意把年龄往年轻了说。
老头:“哈哈哈!我和我夫人,今年都75岁!”
李砚:“看起来完全不像。”
李砚的话虽然有点“马屁味”,但把两位老人逗得很开心。氛围渐入佳境后,李砚终于问出了他和李砚都最好奇的问题,“卫藏海拔这么高,您二位来这里不担心发生意外吗?”
老头笑呵呵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俩如果一起死在路上,岂不是很浪漫?”
老头话落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夫人拉着丈夫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
此刻,
在阳光下,
他们的头上的白发宛若珠峰顶尖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反射着令人羡慕的光华。
他们将一起死在路上视为人生和爱情的浪漫!
这句话听在周游和李砚的耳里,无比震撼。
死亡本来是一件很悲伤的事。
但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云淡风轻,轻描淡写。
和两位老人合影后周游李砚与之挥手道别,李砚说:“这大概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
周游则引用了一句歌词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李砚:“我觉得可以把它写成一首歌。”
本来就是一首歌……周游说:“大概可能也许。”
李砚:“得看逍遥老师的心情?”
周游:“对。”
离开绒布寺红色野马奔向老定日方向。
也许是换上了备胎,周游和李砚都觉得这辆被摧残到一定程度的野马,比之前坐起来舒服了很多。
来卫藏,真的很废车。
不爆一两次胎不科学。
不陷几次车都不叫来过卫藏。
卫藏是一个能让你陷进去的地方,也是一个能让车陷进去的地方……
在前往老定日的途中,景色很荒凉。
路上手机有信号,但断断续续的。经过老定日后,汽车向着萨嘎方向行驶,直奔冈仁波奇。
在老定日歇脚吃了一顿午饭后,红色野马驶出老定日。
约莫一小时后,在公路左侧,周游和李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在惹萨一起吃过藏面的徐浪!
他此刻正推着自行车往工作左边的荒野而去。
李砚:“那是徐浪吧?”
周游:“是他。”
李砚:“他推着车往那边走干嘛?”
周游也十分好奇。
连让多吉大叔停车。
靠边停车后周游和李砚下车,李砚高喊一声:“徐浪!”
徐浪听到了汽车声音,他知道后面有人。但他没有回头。直到听到这声徐浪,他才停下来回头看。
看到周游和李砚,他那风尘仆仆的脸上立刻绽开惊讶和欣喜的笑容,“诶?周游老师!李砚老师!”
周游和李砚加快步伐迎上去。
距离近了周游看到,今天的徐浪比之前在惹萨见到时皮肤更黑了。
骑行每天风吹日晒,被晒黑很正常。
他的嘴唇有些许的干裂。
可能是卫藏风太大。
但他的眼睛依然和初次见到时一样坚定有神。
“你牵着车往这边走做什么?”周游好奇问道。
现在下午两点多,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抓紧时间赶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