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船上,而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原因,就是‘利’。”
胖子怔忪了片刻,随即摇头,满脸不赞同道:“方兄此言差矣,我朝举凡入仕之官吏,小到一县之县尉县丞,大到一品二品之大员,都有朝廷俸禄供养,加上平日收的下属孝敬贿赂等等,做官的谁会缺钱花?你用利这一字来绑住他们,未免太不切实际了。”
方铮笑道:“你才不切实际呢。谁会嫌钱多?怕咬手啊?他们收受的贿赂,总归不是正路,我若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赚钱法子,请他们象征性的参个小股,你猜他们愿不愿意?”
胖子仍不敢苟同:“做官之人皆是轻利重权之辈,你拿利之一字去联合他们,这种因利而合的关系,实在太过脆弱。”
方铮冷笑道:“轻利?胖子,你也太看得起那些官儿了,你以为他们嘴上说着轻利,他们就真的轻利了么?谁没有家小?谁没有妻妾?遇到好看的绸缎,名贵的珠宝,前朝的古画绝迹,他们想不想买?想买哪来的银子?你见过哪个当官儿的不爱钱?”
“兵部尚书魏承德,老头儿六十多岁,混迹朝堂一辈子了,他的官风够廉洁吧?可你知不知道,他在百花楼包养了一个红牌姑娘,朝廷每年给他发的那点俸禄,他全折腾到那姑娘身上去了,弄得自己家里跟遭了灾,被人抢了似的,他自己也寒酸得像个叫花子,你说他缺不缺银子?别人若送去贿赂,他可能不会收,可我若给他一个赚钱的门路,正大光明的赚银子,你猜他会不会愿意?”
“胖子,你出身尊贵,生下来便是亲王之尊,皇上宠你,封你王爵,赐你土地田产,你名下产业繁多,所以你这辈子没缺过钱,自是不知银子的重要性。可别的官员并非跟你一样生来便不缺钱花,你以为只有商贾之辈才重利么?其实当官的比商人更贪婪,因为他们比商人更需要钱。巴结上司,收买属下,甚至于……买官鬻爵,哪样不需要花银子?所以说,咱们用利来吸引他们,使他们有个正大光明赚银子的机会,而不怕被言官弹劾,这比送他们重礼更有效。”
“咱们不跟他们谈朝政,不跟他们谈结盟,咱们只谈生意,跟那些官员只保持生意上的来往,表面上看,好象咱们没得着什么,实际上,你已无形之中得到了一股莫大的人脉基础,因为他们与咱们的利益已经绑在一起了,所以以后无论是朝堂还是公事,他们都会有意无意的向着你说话,因为维护你,便是维护他们自己,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
“那你打算如何做?”
方铮笑眯眯的道:“我方家商号那么多赚钱的买卖,只要从中划出一项买卖出来,请他们随便参个股,以后坐等分红,这么好的事,谁不愿意干?咱们的优势,太子和寿王可没法比……”
“只要他们跟咱们合起伙做买卖,以后你就不是孤家寡人了,而且这也不是结党争权,你父皇纵是知道,也不会对你有恶感的,这事儿我已考虑周全,就由我来办吧,你就老实做你的吏部堂官。”
胖子闻言思索了半晌,终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你说的,确实颇有道理,我自小长在深宫,后来又独居于王府,对于朝中官员们的心思,琢磨得不如你透彻。方兄,幸好有你助我,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支撑下去。”
方铮笑道:“你也别客气,咱们哥俩谁跟谁呀,我知道你最近缺银子,今儿特意给你送银子来了,呵呵,我这是雪中送炭啊……”
说着方铮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看都没看,一股脑儿全部塞给了胖子。
胖子最近确实缺银子,也没跟他客气,接过银票随意数了数,发现居然有四万多两,不由惊喜抬头道:“这么多?你怎么弄来的?”
方铮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想打劫户部尚书杜松君么?”
胖子吓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