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要饭呢,那多斯文呀……”
“好汉爷,说句实话,车上的东西你们要去了也没用,何必苦苦相逼?”
“谁说没用?哪怕你车上装的都是草纸,老子也能让它发挥出它该有的作用,甭管你装的啥货,有总比没有好……”
“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一车草纸用得着咱们兄弟辛苦押送?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怎么?我打个比喻不行吗?”
“……”
“……”
两人情不自禁的一边吵一边靠近,相隔只有一步之遥,而且吵得越来越大声,仿佛声音小了就理亏似的。
正吵得酣畅淋漓,忽听不远处的山峦上一声锣响,罗月娘带领的五十人终于忍不住从山峦上冒了出来,将马车的后路抄上,死死堵住。
几名押车的汉子大惊,方铮见援兵已至,不禁大喜,哈哈笑道:“看见没?咱们兵强马壮……”
话未落音,领头的押车汉子忽然伸手一抓,抓住了方铮的前襟,接着反手将方铮一提一扯,一把钢刀便无声的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情势骤变,众土匪不禁大惊失色,纷纷大声叫骂着,举起兵刃便待冲上前来厮杀。
“都别动!”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喝道。一个是挟持方铮的汉子,另一个,当然是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方铮了。
见众土匪踌躇着停下了脚步,方铮松了一口气,此刻他觉得欲哭无泪。
大意了,大意了啊!
这帮押车的太阴险了!居然如此不要脸,抓了他当人质。他们还知道羞耻吗?
自己也确实太过大意,不知不觉离他们如此之近,给他们创造了挟持的机会。唉!第几次了?自从上了这破山,这是第几次遇险了?
“这位好汉,有话咱好好话,如今社会风气好转,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兴动刀动枪,太不雅观……”方铮颤声道,浑身吓得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
“你闭嘴!”挟持他的汉子毫不客气的用刀柄狠狠敲了敲方铮的脑袋。
土匪们这时也都懵了,这……这也太扯淡了吧?怎么好好的,二当家却被这几个押车的汉子给劫持了?这事儿传出去,以后青龙山的土匪们还怎么在绿林道上混?别人不笑掉大牙才怪!
丢脸啊!无地自容啊!羞愤欲绝啊!
“好汉,饶命啊,在下的真实身份其实只是一介平民,真的,当土匪只是我的兼职……”方铮面色苍白,犹自苦苦哀求道,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闭嘴!”押车汉子毫不犹豫的又给了他一刀柄。
场面一度失控,情势风云突变,罗月娘扶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这……这叫人情何以堪?
“放开他,我们让你走,你的货咱们也不要了,井水不犯河水。”罗月娘越众而出,无奈的看了一眼苦苦求饶的方铮,淡淡的道。
押车汉子望了望,见前后堵了百十人的土匪,汉子惊惧的抖了一下,紧了紧架在方铮脖子上的钢刀,吓得方铮又是一声大叫。
“放了咱们?哼!你……你骗人!”挟持方铮的汉子见土匪众多,害怕加畏惧的心理下,情绪终于有些失控了。
“老娘是他们的头儿,我说过的话从未食言过。”罗月娘冷冷的道。
“不行!你骗老子怎么办?”汉子歇斯底里吼道。
罗月娘一摊手,无奈的道:“那你说怎么办?”
汉子喘着粗气,与同伴几人紧张的前后张望,眼球因激动而变得血红,是啊,挟持了人质,接下来怎么办呢?领头的汉子闻言怔住了,随即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叫道:“给钱!”
“什么?”
“什么?”不单是众土匪,连押车的同伴和已成为人质的方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