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莎瞪著吐司,像是经历了人生的一大考验后,这才勉为其难的拿起来,送到嘴边,含蓄的咬了一小口。
嗯……比她想像的还要美味一点。她慢慢的加快咀嚼的速度。
孙子嫣看了她一眼,嘴角不著痕迹的掠过笑容。
“欸,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睡那张沙发?”
“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睡走道的话。”
“拜托,你们家除了沙发跟走道,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提供给客人休息了吗?”杜蕾莎的脾气又发作了。
“非常抱歉,我这是住家,不是以营利为目的的旅馆,当然没有提供给客人住得舒服的特别服务,怎么,才睡一晚你就受不了了?雷可是在那张沙发上睡了好几个晚上。”孙子嫣火力一开,全然不比杜蕾莎逊色。
鬼咧,最好雷有在那里睡上好几个晚上,铁打的也撑不住。杜蕾莎气闷的想。
雷崇熙和孙子律交换了一抹神秘微笑,谁也不吭声的保持中立。
杜蕾莎恶狠狠的瞪著孙子嫣,她无法击败这个前妻,只能用吃来发泄。
不知不觉,那一点都不叫她喜欢的早餐,竟然也如数的进了她的肚子,她拍拍手,起身就要离开。
见状。还在优雅进食的孙子嫣横出脚,挡住她的去路。
“干么?”杜蕾莎瞪著她的脚问。
“我怀疑你是不是得了失忆症,昨天晚上我说过,这里没有人会伺候你。”
“我也不会让你伺候。”
“那就把你使用过的餐盘给我拿进去洗干净。”孙子嫣像是在教训小孩似的瞪住她。
洗盘子?她在德国,只差没让家里的仆人把食物送进她嘴里,她什么时候洗过盘子这种玩意儿?
她想要求救,偏偏雷崇熙跟那个叫孙子律的小孩看都不看她一眼,各自拿起面前的盘子,乖乖清洗干净后,小心翼翼的晾在一旁的架子上。
杜蕾莎内心真是天人交战。
她知道自己正处于弱势,她要忍耐,只要她赢回雷,那个孙子嫣,还有这栋老房子、破沙发,她都不想要再看见了!
于是这天早上,杜蕾莎破天荒的洗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盘子。
孙子嫣气势汹汹的走进办公室,那媲美女战士的壮烈表情,还是避免不掉阎伯威和欧定海的关切。
“唷,休息了一天,果然精神抖擞喔!”老早等著要消遣她的阎伯威一看见她出现,二话不说,一马当先的跑了过来。
冷睐他一眼,孙子嫣豁出去的说:“笑吧、笑吧,有什么难听的、夸张的字眼通通一次给我说完,然后把你伟大的屁股从我的办公桌上挪开。”大有永绝后患的意味。
阎伯威还没打发走,欧定海故意在她身边嗅了嗅空气,“阿威,你觉不觉得,这一区的空气里有烟销味?”
他一说,阎伯威马上作态的努动鼻子,奋力的吸一口气。“好像真的有欸。”
这两个一搭一唱的连体婴,采取前后包夹的方式,彻底困住孙子嫣,硬是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两个可不可以高抬贵手,不要来抢食我的氧气,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很简单,说,你昨天为什么请假?”阎伯威问。
“是不是雷崇熙那个男人天天晚上都死缠著你不放,累坏你了?”欧定海不饶人的更深入逼供的内容。
赏他一记卫生眼,“你比狗仔队还要狗仔。”
“这是关心,我跟定海每天都很关心,关心著那个破镜重圆的喜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到。”
“喔,破镜重圆的喜宴啊!我看很难吧,你不知道吗,德国的情敌已经杀来台湾了,喜宴有没有不知道,但是腥风血雨搞不好会来个几场。”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