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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2 / 5)

这就表明,永定河从此只是一条从北京城郊西南角“路过”的河流,曾经穿越北京城的清河故道、金沟河故道和'氵纍'水故道从此成为永定河的历史遗迹。

但自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百里大堤筑成以后,直至嘉庆六年(1801年)间,永定河洪水都不曾直接冲击到北京城,从北京城方面看,直接受灾的频率确实是大大降低了。

就整个水系或流域而言,给中游带来“水利”的工程未必不是使下游遭受“水害”的诱因。对于永定河筑堤的成效,乾隆皇帝《过卢沟桥》诗写道:‘卢沟桥北无河患,卢沟桥南河患频。桥北堤防本不事,桥南筑堤高嶙峋。堤长河亦随之长,行水墙上徒劳人。’这首作品尽管诗味寡淡,却在最后两句点明了筑堤后的两个关键问题,看到了事情的另一方面——河患向下游延伸以及地上河(泥沙淤积)的形成。在永定河堤坝越修越好的同时,中下游的水灾却愈演愈烈,河流故道的水环境及地貌特征也发生了一系列改变。”

今日所做究竟是对是错,对当局者而言永远是个幽迷!有时候后人才能看清这些举措的意义。

但作为300年后的人,简枫仍然说不清这一切的是非对错,她觉得康熙抢修堤岸,防范于未然果真是圣明的举动,但为了京畿安危,而数改河道以至下游的水患频繁,水环境及地貌特征也发生了一系列改变就不能不说这是他遗留给后人的一个包袱了。

但现下,稳固政权,争取人心,确保京城的稳定繁荣高于一切,所以即使他能看出以后这种种弊病,想必他也还是会做如上决策的。

一下船就见两人在吵嚷,一个全身粗布短打扮,民工样子的中年人对另一个穿着九品朝服的年轻官员忿忿不平地嚷道:“催什么催?这治河本没有限期,要不是你们为了表功,何必急成这样?”说着指着两个已经倒在地上的人道:“你看看咱们这帮兄弟都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有多少已经累趴下了,你还催!酷吏!”

再仔细看这穿着九品朝服的官员,满脸汗水,朝服已经起裘,袖口都已磨破,裤腿和靴子还沾着泥水,看着也不觉得是个酷吏,倒像是个苦吏!

再打探这官员的样貌,年纪十分轻,也不过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听得他说话,口气也煞是不平,“你何必借机发挥!他们二人我自会安排!再说这三天三夜没合眼,也是不确实的,根本就是信口雌黄!每日一更就安排你们睡下,五更才叫起,你们自己不睡,终夜嚷嚷抱怨又怪谁?”

刚说完,一旁就另有一小吏窜过来,小声向这官员禀报道:“大人,前方堤岸也有人在闹事。”

这九品官吏一脸忿然,“怎么就那么不消停!这修河也是为他们自己好,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然后对身边人吩咐了两句,就带着人赶往刚才小吏报告的地面查看情形。

简枫这才看出门道,原来一切都源于百姓们有抵触情绪。但为什么有抵触情绪呢?是上下思想不统一,还是这些官员有克扣压迫的嫌疑?这还需调查。

连简枫都看出的事情康熙又怎会不明白?

于是,康熙对身旁的张玉书吩咐道:“咱们去问问这些百姓。”

说罢,就大步流星的走到刚才抱怨的最凶的民工大叔哪儿问道:“请问,大家伙为何不愿意修堤啊?”

这位民工大叔上下打量康熙一番,“看您穿得富贵,也是官家中人吧。”这语气不免讽刺。

康熙倒是像很有和百姓打交道经验的样子,从容笑道:“我是生意人,来做买卖,途经此地,见着你抱怨,不免好奇一问。”

简枫见他吹牛吹得如此顺,心想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这样招摇撞骗了。

想他数次出巡,定有微服私访的经历,一定都是用得这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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