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忍住笑,「知道了。」
余別恨還是很好打聽的,楊鵬只問了幾個護士,就問到了余別恨人還在五樓神經外科的門診室。
奇怪的是,他到了門診室,又沒見到人。
「在找我麼?」
楊鵬猶豫著往外走,冷不伶仃地聽見余別恨的聲音,他嚇了一跳,轉過頭。余別恨從門外走了進來。
奇怪,余醫生怎麼從門口進來?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過來一樣。
「畫被你們找到了?」
楊鵬下意識地回道:「喔,對,說是在地上找到的,給您。」
楊鵬剛說完,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在把畫遞給余別恨後,立即雙手合十,請求道:「余醫生,您,您剛才就當您什麼都沒聽見。這畫,就是我跟陳邦在地上找到的。好不好?」
余別恨的眼底划過一抹清淺的笑意,「嗯。」
又對楊鵬道:「有勞了。」
「不客氣,余醫生,那我先走了啊。」
楊鵬跟余別恨揮了揮手。
…
余別恨把手中的畫軸給放在桌上,關上門診室的門。
他繞到辦公桌後坐下,在桌上,攤開畫軸。
是沈長思兩天前,在畫室里畫的那一幅人物丹青。兩天前,沈長思的丹青人物圖裡,人物的五官尚且未曾落筆,此時,畫卷上,人物五官具已完成——劍眉寒目,雙眸眼露肅殺之氣,鼻子高挺,薄唇微抿,一身甲冑,赫赫威儀。
「別恨,我聽說你上午走就看完診了啊,怎麼沒在休息室看見你……」
門診室的門被推了進來,余別恨的好友,骨科的周還門都沒敲,就走了進來。
余別恨在第一時間捲起畫軸。
周還關上門,走了進來。
「不得了啊!我們向來無|欲無求的余醫生,竟然會在下班時間,躲著我們大傢伙,一個人在辦公室偷偷地看春|宮圖了啊?」
余別恨:「……不是春|宮圖。」
「嗯哼,不是春|宮圖。不是春|宮圖,你為什麼一見到我進來,就雙手忙不迭地把畫卷給捲起來,是生怕——污染我聖潔的靈魂?」
說話的時候,周還趁機去搶余別恨手裡的畫軸。余別恨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在周還的手伸過來的時候,他一隻手推開抽屜,另一隻手就把卷好的畫軸給放了進去。整個動作不可謂不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從小到大,只要是余別恨不願意,就沒能成功地從余別恨手裡搶過一樣東西的周還氣得一屁股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周還對著余別恨就是一通控訴,「過分了啊!我們從流哈喇子的時候就認識了。我連我失過幾次戀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你竟然背著我有秘密了!」
余別恨沒理會好友的貧嘴:「找我有事?」
「沒事。只是遲遲沒有等到身為我飯友的你,所以上來關心一下而已。誰知道……哼,就讓撞見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余別恨低頭給門診護士朱陽陽發了條信息,問她現在方不方便,能不能幫忙把他的外賣給拿到門診室給他。
朱陽陽就在護士台,跟她的小姐妹們一起用餐呢,醫生們的休息間,就在護士台邊上。
朱陽陽跑過去,去幫余別恨把外賣盒給拿過來了。
「周主任,您又過來找我們余主任呢。」
周還沒正經地開著玩笑,「嗯。誰讓我們余醫生這麼有魅力呢,我只願天天年年月月待在他的身邊,哪裡也不肯去。奈何,我本將心向明月,明月也不知道知道想著哪條溝渠。」
由於周還經常過來找余別恨,因此兩人所在的科室就會經常拿兩人開玩笑。醫院還有不少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