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双目无神,傻愣愣的坐在雪地里,老者接过锦豺儿手里的棋盒收进包裹,看着倒在路边的马车默默无语,满脸愁容。
“马车扔在这里吧,我带你们去前面的镇子,等大雪过了,在找镇上的人修理吧。”
锦豺儿看出了老者的担忧,跟老者说了声,将包裹绑在了马背上,拦腰抱起还坐在地上出神的少年,示意老者牵马跟着。
老者见除了相信锦豺儿再没有别的办法,叹了口气牵着马跟在锦豺儿的身后,向着鹿鸣镇走去。
雪势不减,三个人又耽误了不少时辰才到了鹿鸣镇。
锦豺儿敲开客栈的门,问小儿要了两间干净的房间,抱着少年上了楼,将少年放在椅子上,转身出了房间。
“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招呼我一声就行了,我就在隔壁。”
锦豺儿在屋外与老者说了声,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锦豺儿回到房里,将湿了的衣服晾在火盆旁,躺在床上,两条胳膊垫在头下面,考虑着以后的打算。
良久过后,火盆里的火渐小,锦豺儿向上提了提身上的被子,闭上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
“笃…笃…笃…”
天刚下黑,锦豺儿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掀开被子,套上已经干了的鞋袜,下床开门。
“客官,饭菜已经备好了,您是下去吃还是给您送上来?”
“送上来吧!”
“和我一起来的两个客人吃过了吗?”
锦豺儿突然想起和自己一起来的主仆二人,问了问店小二。
“您说的是住在您隔壁的客人吧,饭菜已经送去了,其实刚才过来敲过您的门,客官睡得太沉,没有应声。”
店小二满脸堆着笑容,锦豺儿来时扔给他的银子比在掌柜那领的一年还多,想是把锦豺儿当作了阔家少爷。
“那就好!快点把饭菜送来吧,我这一觉睡得确实饿了。”
“好嘞,饭菜马上给您送来,一会儿再给您加点儿炭火。”
锦豺儿看了眼隔壁的房间,房门紧闭着,摆了摆手,让小二下去了。
大概是看锦豺儿出手大方,小二的手脚格外的麻利,半盏茶的不到的功夫饭菜已经送上来,还带着另外一个伙计给锦豺儿多添了个火盆。
锦豺儿猜到了小二心里的小九九,一人扔了一块碎银子,让他们下去了。
“吃完去看看那主仆二人,唉!”
心里嘀咕了一句,锦豺儿开始动筷子,饭菜还算可口,不过比起自己在山里烤的野味儿,味道还是差点儿。
酒足饭饱,锦豺儿招呼小二上来收拾碗筷。
“打扰了,方便进去吗?”
等小二端着碗筷下楼,锦豺儿到隔壁门前,敲了敲门,轻声问了句。
老者打开门,侧身让锦豺儿进到屋内,锦豺儿在打量了一下房间,看到那少年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自己,微带着愤怒和戒备。
锦豺儿看他那样子,想是气还没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时间站在房内略微尴尬。
老者招呼锦豺儿坐下,自己坐在床边,给少年掖了掖被子,怕少年再受寒气。
“他的胳膊怎么样了?”
锦豺儿想起少年摔出马车时伤了左臂,也不知情况如何,少年肯定不愿理自己,只能询问老者。
“唉!这么大的雪,镇上的郎中哪愿意来,更何况身上又没多少盘缠,跟小二要了几块木板,用布条先绑上了。”
老者摇头叹气,一脸无奈。
“您若信得过我,让我看看如何?”
锦豺儿试探着问了句,虽然当时事出紧急,不过少年摔伤胳膊毕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