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要女儿一起承受。
她们四目交接,彼此看着彼此眼眸中的痛楚,过了很久以后尉东菱才主动别开视线,缓缓地说:“是我找私人侦探所去调查你爸爸的。那个女孩是传媒大学大三的学生,叫孟惜,虚岁也才二十二,二十二啊,你爸爸怎么下得了手……”
关斯灵静静地听母亲倾诉。
“你爸爸和她在一起已经快大半年了,每个月都往她的卡里打六万块钱,他们还一起去过香港旅游。妈妈多傻,被蒙在谷里那么久,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总觉得夫妻之间应该有一定的信任,不料女人的预感就是那么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真实,最后忍不住去调查真相。”尉东菱的声音越来越轻,“本来以为这样的事情调查起来有难度,但是没想到现在的侦探那么厉害,他们竟然可以在酒店客房里装高清的针孔摄像机,拍出来的东西那么清晰,那个光盘送来好几天了,妈妈一直没敢看,只是想逃避,因为知道看了就代表一切结束了。”
“妈妈。”关斯灵的眼眶泛红,伸手紧紧握住尉东菱的手,给她温暖。
“妈妈和你爸爸的感情早就淡了,你也知道的,你爸爸长期在外出差,一家人唯一聚在一起的机会就是在饭桌上,但你爸爸又不许我们吃饭说话,吃完饭他就一个人走进书房,一待就是一个晚上,根本没有时间沟通,而且我早就和他分开睡了。”尉东菱继续说,“也许我也有错吧,当婚姻出现裂缝的时候我没有及时去修补,总觉得夫妻到最后不过是互相陪伴,情爱什么的都不重要,现在想想,这是错的。”
尉东菱的声音又哽咽了,“妈妈真的无法再面对你爸爸了,妈妈脑子里全是那些片段,无法抹去,一想到就浑身恶心得不行。”
那样的龌龊画面,无论是哪个女人都受不了的。
尉东菱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哭哭停停,关斯灵整整听她说了近两个小时,最后尉东菱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斯灵,你千万别犯妈妈这样的错误,和池珩的婚姻要好好经营。”
关斯灵木然地回到家,看了看钟,已经近五点了,她走到厨房,将上午洗好,切好,处理好的菜炒得炒,蒸得蒸,但明显心不在焉,好几次手指差点被菜刀割伤。
池珩回来的时候见到是这样一幕,关斯灵木木地坐在沙发上,面色苍白如一张纸。
“怎么了?”池珩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她。
关斯灵抬头,清亮的眼眸里含着水珠,她看了池珩一会,然后起身扑入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他身上的温度,他结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让她有了一种回到现实的感觉,她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越哭越大声,将眼泪鼻涕擦在他衬衣上。
“怎么了?”池珩蹙眉,“怎么哭了?”
关斯灵摇头,不肯说:“我就是想哭,你让我哭会。”
池珩伸手拍拍她的背,不再问了。
等到关斯灵彻底哭够了,她才断断续续将事情告诉了池珩,池珩听后表情没多大变化,他像是一个沉稳的,理智的长者,目光里透着睿智和从容,只说了句:“斯灵,很多事情现在看来是噩耗,但过段时间回头看看,那也许只是一个契机,让我们改变生活,从而过得更好的契机。”
“你说得那么高深干什么?”关斯灵拿起他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我只知道爸爸背叛了妈妈,爸爸做出了那么恶心的事情,伤害了妈妈,妈妈要和他离婚了,我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我看见的美好都是假象,生活的本质就是恶心!”
“天不会塌下来的。”池珩拿过一张柔软的纸巾擦拭她的泪水,“有我在,天怎么会塌下来呢?”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鼻孔上挂着一只大泡泡:“胡说,天就是要塌下来了,你们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