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当心啦!”
“好一个女娃……功力真是不错!”
“老狗贼,别叫了,拿命来!”
“主公快放下我吧,别跟她客气了。”
“老夫可不想以大欺小,你最好别得寸进尺……”欧阳极一抹添色的土脸,攥紧了手指,“包祥,你退后!”
两人身影一下子靠近,争战引,势成胶着,细看梅宛攻字当头,长剑挥扫,如碧水洒脱,顺畅流放,大有挟卷漫天之象,这般激烈;致使欧阳极也不免接连躲让,好在了解其招式,并非紧急,然而同样未作甚的反击,只是偶尔探出手指,倒很果断适合,似欲夺她兵刃!
好一股郁勃的力道!这是……酸麻透体,踉跄直退,恰在欧阳极失神之间,不觉人家又已抖剑过来,有如星光飞射,穿破夜空,铮铮鸣动,似琴激张。
“主公、主公……”
“爹……爹,注意啊!”
欧阳极警醒,已难以应变,只得腾身后去,忽觉肩背一震,原是到达高墙处,心中不禁打个突,见那鲜亮的剑尖亦抵至眼下,当即往旁闪躲,没想它跟着运转,无量水气刹时倾泻而出,犹如霜雪抛洒、犹如雨露淋漓,冷落今秋月圆之夜……连忙鼓掌相抗,可却还未成形面前则黑了。
“主……主公……救、救我……”手臂抬举,不停抖动,血水肆意流淌,模糊了脸孔。
“包祥……包祥……”欧阳极刚错开脚步感到肩头疼痛,湿热又冰凉……这一剑之威居然至此?!不……不对,应该就是……
梅宛倚墙亦捂着肩膀,点点花脸、斑斑衣衫,双目凄迷而孤决,竟是此人于方才那一刻动袭击。
“爹、爹……你受伤了?!”
“大伯……大伯,怎样,不要紧吧?”
“无妨、无妨……包祥、包祥……”
猛然,一阵呐喊传来,比鼓作响,那边混乱的场地又晃倒下几许人影,血染苍空,泪洒心中,夜色更加光鲜不少!
“一群狗杂种……老子跟你们拼了!”
嘶吼声惊彻山野,现钟宁已经状若疯魔,大刀狂舞,饱满如月,光华翻天覆地,卷起阵阵冷风,众欧阳子弟却还没甚反应便丧胆丢兵像衰草般被扫刮东倒西歪面目全非,所到之处萧条而阴沉;旁边耿聪眼睛只瞪成滚圆,看着近在咫尺的雪片竟无丝毫动静,幸亏冯胜赶上将他拉开,但听刺啦穿耳,衣襟于霎那间破烂,犹未立稳,寒意再次压来,不由得擎举双掌,劲气蒸,堪堪夹住额前银红,然也可比铁牛冲顶身体直线后退,犁出一道沟渠……
“不好……快……快去救冯胜!”
欧阳军亦没想到行将就木之人还有这般大勇气,只能提身赶往,掌面喷吐,火光隐现,一下抵在冯胜后背上,情形即刻变得凝滞,紧接着又向前推,立听闷哼透来,瞥见那位蹬蹬急退,口角落红,几度飘然欲倒,终闻铮地声响,犹借刀支撑住架子,锋芒仍旧。
“头……头……”
“阿……阿水……你……”
“钟大哥……”梅宛刚起脚便遇上一张怪脸,带着笑、眯着眼,这样浅短而丑陋,“快让开,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不客气?好、好……本公子就喜欢人家跟我不客气,尤其像你这样的‘麻辣豆腐’!”
“你……你这厚皮赖脸的臭狗贼!”说着便一剑劈砍而去,如此突快,劲力该是不小,然动作幅度也有点大。
欧阳武当下一转,幸运躲过,却未料他指头亦借势探出,刚刚好把住人家腕口,“呵呵……今天你终于落在我手里,看……”
“阿武……松手、松手……”
“爹,怎么了?可一定不能放过她!”
“老父自有分寸;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