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
“对呀!一天一天再一天,每逢夜晚总难过!容姐……”脖子突然仰起,两抹嘴唇咬了几下方低缓而道:“我、我好想回家去看看,你能不……”
“不行……咳咳……”黑巾者随之凝聚起双眼,这样细丽而透亮,“和你说多少遍了,那儿早已成为人家的,现在很危险,何况还有欧阳老贼……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容姐……”声色不觉拉高起来,夹带几分沙哑,“可、可已过去这么多年还没回一次家,我好想啊!白天想、晚上想,整夜都无法入眠,有时候睡着了,梦里也全是——爹、娘、小宝、爷爷……”
“宛妹……好了、好了……”怀抱张开,一下拥住她,“容姐全知道、知道……别难过呵!”
“容姐……”双目直泛起点滴光芒,于其胸口微蹭下,“特别我爹:现在也不知怎么样,到底有未……就一同去嘛!莫非还怕了他?刚好杀那魔头给亲人报仇,咱们辛苦习武练功至今可正是为这个啊!”
“宛妹……”黑巾者按抚着她,目光不停打闪,低叹而道:“罢了,其实容姐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你说……快说!”
“就是关于你爹、你爹……我有一次在无意中听到令尊大人已经不幸辞世了。”
“什么?”梅宛一呆,嘴唇久未落合,“不、不……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
“宛妹……宛妹……是、是……这也许只为谣言,当不得真的……好了,你且快别想太多呵!”
“我、我能别想吗,心乱得跟什么似的……容姐,你就陪我回去一趟,好不好、好不好?”
“宛妹,容姐也很想陪你回去,可是实在我比较忙难以抽身,要不等再过上一段时间……”
“忙、忙、忙……你就会说这个,上次也是!到底有多大事,难道连一天时间都没、都没?”
黑巾者一怔,显现丝缕笑容,“是……是我不好,没能多花时间来陪,但容姐也有苦衷和难处呵!其实倒真的挺羡慕宛妹自由自在、无牵无挂、一心一意……咳……你又怎么会懂?”
“容姐,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呀……连个家也没!”
“容姐还不跟你一样吗?哦……错了,这儿就为咱们的家、咱们的家啊!”
梅宛不觉呜咽起来,鼻子渐塞,伏上其肩,“容姐,但是我想老家、想真的家嘛!”
“好了,宛妹,现在是真不能去呵!哎……对,还听说欧阳老贼上次居然都没回来——日夜研究你家那个阵法……”
“欧阳老狗贼……就凭他?白日做梦——想得美!”
“宛妹,你最好别小瞧他!”声色一压,甚是细密,“据传此贼非常聪明好学,而且一门心思,意志尤为坚定——看:直到现今仍未放弃,我估计应该也已经摸透大半或者处于要破不破之间……”
“那又怎样?”梅宛一哼,扬起头颅,满面生色,“卑鄙狗贼,就算再给他十二年也未必管用?我爹早已说过:此阵法深不可测,当今世上根本无人能破!”
“是吗?那容姐倒实在很想听听到底怎样厉害个法,你今天能否略说一二?”
“这……这……”目视半晌,脑袋终于一点,“那好吧,行……但是容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好……容姐答应就是;不相信?那发誓:皇天后土,我……”
“好了……我要连容姐都不信那还能信谁?”梅宛微吟片刻,“这么简单说吧,此阵法共设三大难关:首先是毒物,到处弥漫,一旦踏入手脚便麻木接着身体僵化丧失行动;第二是门路,八方六十四个入口各代表一卦象,其中惟两两重合的乃叫做‘生门’,亦仅仅八数,并且须按既定次序来走才能突破终点;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