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看,他心中一动。
他想到那天在五湖钓叟的村旁,曾经察看两具尸体,并且发现遗留在地的追魂五芒珠,那是毒僧百了的独门暗器。
“周夫子他们走了,也许毒僧仍然留在侯家吧。”他心中自语。
身不由己,他向南举步。
但他心中明白,向南走并不是为了毒僧,而是为了高嫣兰,那位令他心动、令他梦寐难忘的美丽的小姑娘。如果毒僧真的隐身在侯家、公孙云长与高嫣兰绝无侥幸可言。
他真的放心不下,虽则高嫣兰对他并无好感。
爱是不计较代价的,他已经完全原谅了高嫣兰见死不救的不义行为。
他们已走了半个时辰以上了,他得赶两步。
公孙云长自从离开怡平之后,领着嫣兰放开脚程急赶。
嫣兰毕竟心中有愧,沿途出奇地沉默,她不能说公孙云长不对,危难中,自己的性命毕竟比别人的死活重要,何况公孙云长一直就在怀疑怡平是拔山举鼎的人。因此,她不久便原谅了公孙云长的自私。对怡平的同情和感恩的念头,逐渐淡忘了。
他们终于到了渔村,渔村毫无动静。
五湖钓叟一家老少失了踪,走狗们踪迹不见。
村中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渔船皆已出湖,一艘也没留下,夺艘远走的希望落空。
“云长,我们怎办?”高嫣兰失望地问。
“咱们沿湖岸西行。”公孙云长断然地说:“既然救不了韦小弟,只好先为自己打算。沿湖寻找渔舟,我先把你送走再说。”
“云长,你是当真如此打算?”嫣兰疑惑地问。
根据近来公孙云长的言行估计,她发觉公孙云长并无离开岳州的意思。但这次,公孙云长竟然有了明确的坚定表示,难怪她疑惑,而且颇感意外。
“你知道的,我们已经无法再退回去了。”公孙云长苦笑着说。
“你不打算援救韦小弟了?”
“我们来晚了,周夫子离开侯家已有一个时辰以上,谁知道他被押往何处去了?所以只得暂且放弃,以后再说,我们走吧。
他俩在渔村耽搁了半个时辰,真的该及早离开了。
湖岸有一条小径,贯通临湖各处村落,如果一直走,可以绕到岳州,从扁山一带到达府城南郊,路程相当远。
小径绕山盘折,左面是浩瀚的太湖,浪涛拍击着湖岸,发出阵阵有节拍的风涛声。
走了五六里,仍未发现村落。这带没有平地,当然不会有村落。
终于,绕过突出湖中的一座山脚,前面出现了一处小湖湾,这表示湾底必定是山谷,很可能有建村的平野。
可是,湾底不见有村落,那只是两山之间的一处狭谷口,一条小溪湍急地流入大湖的湖湾而已。
近溪口处,泊了一艘中型客舟,舱窗设有精制的窗帘,外面的人看不到舱内的景物,里面的人却可看清外面的一切。
岛距岸约二四丈,舱面不见有人,静悄悄地,似乎是空船,可能泊在那儿已经很久很久了。
岸上也毫无人迹,湖岸的小径前后两二里,一览无遗,除了飞鸟鸣禽,人兽绝迹。似乎这里不是人间,而是一幅出于名家的山水画,平静、安谧、超脱。
“那是一艘客船。”公孙云长兴奋地说,向二里外的船一指,脚下一紧。
“不像是客船,是大户人家的游航。”嫣兰说,脸上有喜悦的神情。
“管它是什么船?上去再说。我们本来就打算抢船离开的,只要有船就好办。”
公孙云长得意地说,霸道的神情溢于言表。
嫣兰这次不再表示意见。不错,他们本来就打算到五湖钓叟的渔村抢船的,在此地抢还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