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外面那清新自由的空气,就是治好你心病的良方!”
云依人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被突然激发,如火山喷发般炽烈,世间任何力量都无法压抑,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和神往。她不再犹豫,猛然翻身而起:“好!我限你走!”
任天翔带着云依人登上等在门外的马车,一挥手:“走!”
褚刚有些茫然:“去哪里?”
“出城!”
不过也没有多问,立刻扬鞭一挥。骏马迈开四蹄,向最近的城门飞驰。当马车冲出城门那一瞬间,云依人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欢呼,如痴如醉地打量着城外的世界。但见一望无际的原野,如绿油油的地毯铺到地平线的尽头,星星点点的野花犹如地毯上点缀的图案。天空是那样澄澈,碧蓝如洗;小鸟是那样矫捷,轻盈如风。鸟鸣声像银铃、像珍珠、像击磬……
“噢……”云依人张开手臂,立在车辕上放声高呼,脸上洋溢着小女孩特有的童真和兴奋。任天翔惊讶地发现,这一瞬间她就像是尚未长大的孩子,那种单纯的喜悦和欢欣,与妹妹任天琪童年时几无二致。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后方已经看不到洛阳城那高高的城邦,四周只剩下绿油油的田野和茫茫的荒原,以及零星的农庄和袅袅的炊烟。褚刚慢慢勒住奔马,回头问:“已经出城十余里,公子还打算去哪里?”
任天翔转向云依人:“姐姐想去哪里?”云依人歪头想了想:“听说白马寺是释门第一圣地。我想去那里上灶香,为去世的爹娘祈福。”
任夹翔忙问褚刚:“白马寺远不远?”
褚刚板着脸答道:“不远,就在前方十余里。”
任天翔笑道:“那好,咱们就去白马寺。”
马车继续向东疾驰,十多里后就见一红墙碧瓦、巍峨恢玄的山门,掩映在一片郁部葱葱的长林古木之中。山门上“白马寺”三个大字遒劲古朴,隐隐透着无尽的肃穆庄严。
想起褚刚是少林俗家弟子,任天翔笑问道:“褚兄出身少林。不知这少林寺与白马寺。在释门中谁更算崇?”褚刚答道:“释门宣扬的是众土平等,并不在寺院、僧众或信徒中分出等级。不过如果按世俗的眼光来,释门是以白马寺和五台山为尊。素有‘南白马北五台’之称。少林寺属于南方寺院,方丈须由白马寺住持任命。”
任天翔闻言笑道:“这么说来,白马寺也算是褚兄的师门祖庭,正该好好敬拜。呆会儿进寺之后,褚兄自去寻师访友,两个时辰后咱们在山门外会合便是。”褚刚淡淡答道:“公子放心,褚刚不会那么不知趣。呆会儿我自去寺内游玩,算着时间在山门外等你。”
任天翔听出褚刚言语中的不快,不过他暂时无心理会,带着云依人便兴冲冲奔向山门。顺着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毗卢阁等等一间间游玩过去,但见寺内金碧辉煌,古木森森,虽香客寥寥,依旧不失往日的辉煌气象。
在敬奉大慈大悲观音菩萨的观音堂中,云依人恭敬地拜倒在现一菩萨面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任天翔虽不信佛,却也跟着她在观音大士面前跪了下来,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合十。闭目许愿。
云依人拜完观音,好奇地转望向他:“我在给早逝的爹娘祈福,你在做什么?”任天翔笑道:“我在许愿。”
云依人从没想过他会敬佛信神。闻言好奇地问:“你也信佛?许的是什么愿?”
任天翔微微一笑:“我以前是不信的。不过既然姐姐如此相信,我就帮你在观音大士面前许了个愿,让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姐姐永远都像今天这样快乐。”
云依人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从小就会讨女人的欢心啊?”
任天翔坦然的点了点头,神情渐渐黯然,眼眸中有隐隐泪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