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给长辈也织上一条。严格母亲不说文房四宝不说她精心挑选的玉镯,偏偏就抓住围巾不放。她感到难过,而这难过还不能对严格抱怨半分。
不过是一段记忆
元旦前已经接到了老板任务,义务‘加班’。
可一大早,梓潼就接到了赵芳电话。赵芳是她母亲,年轻时美丽端庄的女人,据说她和父亲感情很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这般好的感情,在父亲去世不久,没有顾及她情绪,嫁了人。外婆走后,他们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好好交流过了,一来她已有家庭,早已分不出爱来给她,二她感觉一个人过的挺好。
有人说她凉薄,不管赵芳好不好,终归是她生母。
梓潼在最无助时哭过,也去求过她,最终赵芳现任丈夫对她说,他们也要生活,下有两个孩子,他没有多余的钱接济,在说,一个病危的老人明知医不好了,就不要拖累下一代。
那时,医院下达病危通知,必须要尽快手术。而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可她不想放弃,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会尽力。
时光流转,无论当初恨意多浓,总会在经转流年里,付诸苍茫原野中。
所以现在想想,也可以理解的,为人父母的一生都在为子女奔波操劳,一代代衍生往复。他们最在意的不是生养自己的父母,而是自己生养的孩子,那才是他们一辈子的寄托。
只是,彼年太过年轻,很多浅而易见的现实,她终是不能接受。
电话一端声音惴惴,“潼潼,元旦放假吗。”
“嗯,放。”
彼端沉默,梓潼感觉这样的冷场不应该。两人沉默许久,梓潼终于想起要问:“你有事?”
对方咳了声:“啊,也没什么事,太久没有联系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不劳您操心。”她咬了下唇,表情复杂。
“好就好。”赵芳不停重复这句话。
“你也注意身体。”
“好好。”赵芳显然很激动,“潼潼啊,你打的钱已经到账户上了。我替你叔叔谢谢你,我知道你不容易,等我们赚了钱就还给你。”
梓潼听得云里雾里,他们何时开口借钱了?她又什么时候给他们打过钱?表面看来一家人,私下里陌生人还不如。敏锐如她,第一时间想起严格,一定是他。和严格交往,她从没有和赵芳谈过,去年清明节,严格陪她回去,在墓地偶遇赵芳。只是什么时候,他们私下有来往了?
“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不成吗,我和严格不过是谈恋爱,他没有义务理会你们家鸡皮蒜毛的事。”本是平静了,忽而生气来,口气不悦。
赵芳不明就理,嘀咕:“你们不是要结婚的吗,怎么就不能说了。”
梓潼立时火大,脸色铁青,只差点没吼了。她说:“就算结婚和你们也没关系,还有,你竟然伸手向他要钱?你还要不要脸啊。那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男人,他的钱和我没关系,和你们更是没关系。”
“不过是借钱,有那么严重吗。谁家没点坎坷,又不是不还,等有了钱立马还。”
梓潼冷笑:“那也是你们家事,和我没关系。”
“我是你妈。”
“妈?”她嗤笑,“你总算还知道你也是我妈啊,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你是不是还在盘算着,怎么从我这里多捞一点?好让你儿子女儿生活优越点?”
赵芳霎时偃旗息鼓,只因她愧对女儿,在那件事上更是失了底气。的确,她不要脸,丈夫走了立马改嫁,母亲病了,做女儿的因生活困境不能照顾母亲半分。而她女儿确实有资格指责她,因为她不是好母亲,更不是好女儿。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母亲的病救治也只是延缓几年而已,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