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是菲
特烈大帝的重臣;卡萨诺伐为意大利有名的情人;契里尼为著名雕刻家;亨利第四为法国国
王。
我说:
“我们要个城壕干什么?我们不是要从小屋下面让他象蛇一般偷偷爬出来么?”
可是他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他把我啊以及其它的一切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他手托住
了下巴颏,陷进了沉思。没多久,他叹了一口气,摇摇脑袋,随后又叹起气来。他说:
“不,这个行不通——这样干还没有必要。”
“干什么?”我说。
“啊,把杰姆的腿给锯断。”他说。
“我的老天!”我说,“怎么啦?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干嘛。
你要锯断他的腿,究竟又为的什么呢?”
“嗯,有些顶出名的人物便是这么干的。他们无法挣脱锁链,便干脆把手砍断了逃走。
砍断腿相比起来要更好一些。不过我们得把这个放弃掉。拿这回的事来说,还没有这样干的
必要。再说,杰姆是个黑奴,对必须这样干的原因也无法懂得。这是在欧洲流行的风俗嘛,
所以我们只得放弃。不过有一件事非办不可——他必须有一根绳梯才行。我们不妨把我们的
衬衫撕下来,便能不费事地给他搞一根绳梯。我们可以把绳梯藏在馅饼里给他送去。人家多
半是这么干的。比这还难吃的馅饼我也吃过。”
“啊,汤姆·索亚,你说到哪里去了啊,”我说,“杰姆根本用不着绳梯啊。”
“他非得用绳梯不可。看你说的。你倒不如说,对这个你还一窍不通。他非得有一根绳
梯不可,人家都是这么干的嘛。”
“你得说一说,他用这个能干些什么啊?”
“干些什么?他不妨把这个藏在褥子底下,不是么?他们都是这么干的。他就得也是这
么干。哈克,你啊,仿佛总不肯按照规矩办事。你总喜欢搞些新花样。就算这个他派不上用
处吧,在他逃走以后,这个不还是留在床上,也就成了一个线索么?你以为他们不是都需要
线索么?当然,他们都需要。你怎么可以不留下点线索呢?不然的话,岂不是叫人急得不知
道该怎么办才好么,你说是不是啊?这样的事,我可从没有听说过。”
“好吧,”我说,“如果这是规矩,那他就准得有一根绳梯。那就让他有一根吧。因为
我并不退回到不按规矩办事的地步,不过嘛,还有一件事呢,汤姆·索亚——要是得把我们
的衬衫给撕下来,给杰姆搞一根绳梯,那萨莉姨妈肯定会找我们算帐,这是可以断得定的。
依我看,用胡桃树皮做成一挂绳梯,既不用花什么钱,又不用糟塌东西,也一样可以包在馅
饼里,藏在草垫子底下,跟布条编的绳梯一个样。至于杰姆,他并没有什么经验,因此他不
会在乎究竟是什么一种——”
“哦,别胡说了,哈克·芬,我要是像你那样缺乏知识的话,我宁愿不则声的——我就
会这么做。可有谁听说过,一个政治犯竟然从一根胡桃树皮做的绳梯逃跑的?啊,这简直荒
唐透顶。”
“那好吧,汤姆,就照你自己的路子办吧。不过嘛,要是你听从我劝告的话,你会赞成
由我从晒衣绳上借条把床单。”
他说这也行。并且这引发了他另一个想法,他说:
“顺便还借一件衬衫吧。”
“要一件衬衫干什么,汤姆?”
“为了让杰姆在上面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