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回去,可是不成。
他们把眼睛向下垂着,显出一派鬼头鬼脑的神气。紧接着,歇朋发出了一阵怪笑,那笑声叫
你听了很不舒服,仿佛象你正吞下掺着沙子的面包。
然后他发话了,说得慢慢吞吞,极尽挖苦。
“你们居然还想到了要把什么人处以私刑!这真够有趣了。居然想到你们还胆敢给一个
男子汉大丈夫处以私刑!难道只因为你们敢于给一些不幸的无人顾怜的投奔到此而被逐出家
门的妇女涂上沥青,粘上鸡毛,你们便自以为有那个胆量,敢于在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头上
动手动脚?哈,只要是大白天,只要你们不是躲在人家的身背后——在成千上万你们这一号
的人手里,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准包会太太平平、安然无恙的。
“难道我还不认识你们?我对你们可认识得再透也没有了。我生在南方,长在南方,我
又在北方生活过。因此,各处各地,常人是怎么回事,我全清楚。常人嘛,就是个胆小鬼。
在北方,他听任人家随意在他身上跨过去,然后回转家门,祈祷上帝让自己谦卑的精神能忍
受这一切。在南方呢,单身一人,全凭他自己的本领,能在大白天,喝令装满了人的公共马
车停下来,他就把他们全都抢了。你们的报纸夸你们是勇敢的人民,在这么大夸特夸之下,
你们就以为自己确实比哪一国的人都勇敢了——可实际上你们只是同样的货色,绝非什么更
加勇敢。你们的陪审团的审判员们为什么不敢绞死杀人凶手呢?还不是因为他们害怕,生怕
人家的朋友会在背后、会趁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