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取笑,当年那个十九葳的少女可是口口声声表明自己要当女强人的决心。
她勾了勾唇角,却无法有真正的笑意。
“妈妈,我会养你的。”花冠群说着。
“前提是,养大你不会花掉我毕生的积蓄,而我可以活到让你养的那一天。”
她伸手拉了拉女儿的头发。
“祸害一向可以活很久的,你放心啦。”
“谢谢安慰。”花解语翻了翻白眼。
“不客气。”女儿回应以鬼脸。
在林婉萱心中,贺儒风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要不是她的生命太早沾染了情感,不复纯真的最初,贺儒风无疑正是她原本幻想中会嫁的白马王子。
才学高,性情温雅,眼中的宽容像是能包容百川大海般,成熟稳重得教人安心。有夫若此,再有何求?如果她没有让一名邪恶男人伤透了心的话。
有些男人是任性的,太好的条件让他唯我独尊,以为全天下不过是足下的垄土,可以为所欲为,天地容之,自比人间帝王,忘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但这种男人像鸦片,容易诱使人上瘾,她就是跌了惨重的一跤在感情上,并且从此畏爱如蛇蝎,仓皇逃离台湾。
那是一个不成熟的男人,有的只是自负任性,当初怎么会看不透呢?如果早些遇到贺儒风,一切便会不同,但既然命运从不做此安排,再欷歙也是枉然,本质上,她的性情与贺儒风相同,但她还没有足够的沉稳去释怀前一段感情给她的伤害,无法像儒风一样既使与妻子离婚了,依然关怀,甚至。爱慕。
今天为了庆祝她找到一份教职,两人上馆子吃饭。之所以不敢在贺家用餐,全是因为贺儒风需要清静的空间,然而贺家二老早已迫不及待催问着花冠群的认祖归宗事宜。不得已,近来贺儒风尽量早出晚归。
名为庆祝,却是愁眼各自相对,心事重重不已。
“一直都没有见到花小姐吗?”她问。
贺儒风勉强微笑。
“她很忙。我每天与冠群通电话,知道她忙得连睡眠时间都没有。”解语一直拒绝儒云的帮助,令他忧心。
“会想与她复合吗?破镜若是重圆,总会残留碍眼的痕迹在上头。很难完美。”至少她从来都不会想回头找那位令她永生难忘的初恋情人。
“不一定要复合。只是不忍心见她失败。”
“我们爱莫能助,不是吗?”她心中不无感叹。才出国四年,沧海桑田的变化已令人咋舌。四年前那个伤透她心的男人如今并没有坐上他第一继承人该生的位置,反而被迫放逐出本家企业,从此不知下落。她不懂商业,所以不明白商场在拉生意斗智之外,如何还可以将人推出自家公司、毁人于无形,昨日才听闻这件事,却是发生在一年前了。
“解语与我的情形不像你与刘先生那样。至少,她从没有伤害过我,一直以她最真的一面面对我,而我更做不到与自己曾经最亲密的人反目成仇,更别说她为我生了一个女儿……”他神色温柔,脑海中飞过一幕幕以前相处的情形。既抹灭不去最美好的影像,何苦因为仳离而心生怨怼,非要仇眼恃之?
“前妻与女儿,是否表示了我连五成的机会都没有?”林婉萱好笑的想起花冠群胜券在握的表情。
“你不会以为我与她会复合吧?”贺儒风问着。
“不会吗?”她没有错过他眼中暗涌的期盼,可怜着这男人的感情的迟钝。只要还有爱,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
“儒风,好巧,在这儿遇到你!”愉悦低沉的男音介入他们的沉默中。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他们桌前。
贺儒风立即起身与好友握手。
“天仰,真的是好巧,你也来用餐?”
“嗯,奉家父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