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打算。
在她未认定他之前,所有的变数都必须避免。
“你根本在为难我,你等于全公司的运作,我哪有办法坐视不理,除非我两眼全瞎了。”光是第一条要求他就没法办到。
“那就瞎吧!我不希望身边的人扯我后腿。”见鬼见神全在一念之间。
这么狠?要他当睁眼瞎子。“我是为了你的前途著想,不愿见你毁在一名平凡女子手中。”
“她平凡吗?”他不以为。“别小看了她,她和你想像的不一样。”
“粗野、没耐性、不懂规柜、涵养差、不尊重人,我想列表一张不够记载她的诸多缺点。”动不动掐人、勒颈的举动叫人不敢苟同。
听著他的数落,淡雅的笑意浮现莫提亚眼底。“你不懂何谓率性吗?”
不做作、不伪善、理直气壮、不为他人喜好改变自我本质,不愧天地不愧人,对于想要的东西直接争取,绝不会口头痛恨却暗地里抢夺。
她对自己太有把握了,只有她不要的,没有她要不到的,她的规矩由自己制定,明文条例的那一套她嗤之以鼻。
她最常挂在口中的一句话是——法律是有钱人制定的,它只保障有钱人。
事实证明她的说法不无道理,不管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只要请得起名律师都能脱罪,保证金一缴逍遥法外,照样干尽伤天害理之事。
欧康纳对她的认识不够,她的不尊重源自对他的熟稔,尽管时间改变了人的容貌和外在条件,但走过的痕迹不会就此消逝,它仍留在彼此心里。
“你用错字了吧!应该说是任性,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适合‘打打闹闹'。”他嘲笑两人的不检点。
拥抱、亲吻在欧美国家视同礼仪,但对岛国台湾而言,这叫伤风败俗、不合礼教。
“欧康纳,你爱过人吗?”停止凝望窗外的风景,莫提亚回过身坐回位子上。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身边没女人?”他的爱情史丰富得足以堆成一座山。
他爱女人,非常爱,绝对没有特殊癖好。
“性和爱不能画上等号,你根本没爱过人。”他无法了解他的心情:
他几时成了哲学家。“我们现在谈的是你不是我,转栘话题这一招对我没用。”
“那么这封不署名的威胁信呢?”总会引起他的重视。
“什么威胁信?”难道又是那个败家子的杰作?!
接过比信纸略小的草浆广告用纸,两行简短的字迹让他有血压上升的迹象,一把揑成纸团,
“他怎么老是不死心,玩垮了老爷子给他的一间公司还不觉悟,私底下贪得不知餍足。”
“放弃莫氏滚回美国,否则后果自负。他还挺用心地剪了十四个字黏贴。”比起莽撞的上回,看得出他有进步了。
“不要不当一回事等闲视之,我可不想再和一堆一脸横肉的壮汉‘讲道理'。”尤其是对方拳头比他硬时。
看似漠不关心的莫提亚执行总裁公务拿起公文批示。“总会腻的。”
“是喔!等我们剩下一口气躺在床上等死,也许他会考虑放过我们。”有谁看过过境的蝗虫不食得一乾二净。
身在明处的他们只能等人家放箭,错手九次总有一次成功,他不赌万一。
“你要我采取行动?”实际上他已设下暗桩,留意对方的举动。
“难道你要坐著挨打,看人家大摇大摆地踩过你的尸体?”他绝对不会不闻不问,任情况恶化。
黑眸一闪,变化明暗。“那么你一定不致反对我刚才颁布的命令。”
“命令?”有古怪,他作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决定?“等等,你颁布的不是某人的调动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