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只有一個單手托著腦袋看文件的俊俏男子,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微風挑起輕紗般的紗簾。
&ldo;人帶來了?你退下吧。&rdo;柳弦總算是抬起頭,血紅色的眼睛看著柳言淡藍色的瞳孔,沒有轉移。
僕人退下,空曠的屋子裡只剩下兩人。柳言的眼神自從觸碰到柳弦之後就不再抬頭,誰也沒有打破安靜的環境,柳弦也只是自顧自地看起文件,沒有理會還站在門口的柳言。柳言也希望他最好不要看見自己,存在感越低越好。
&ldo;緊張什麼?我又沒把你怎麼樣。&rdo;柳弦抬頭,輕聲說,似乎不想讓人聽見。
而柳言憑藉超於凡人的聽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心頭不禁一顫,這真的是柳弦嗎?柳弦也無意再逗弄他,直接站起身走出門外,卻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ldo;服侍我沐浴。&rdo;
&ldo;啊?&rdo;還沒問出口柳弦就走遠了,柳言只好唯唯諾諾地跟上。
室內澡池冒著熱騰騰的霧氣,有些朦朧,兩條由花崗石做的長龍在澡池中間吐著熱水,朦朧間兩條龍栩栩如生,似乎真的遊走在雲霧之間。由紅漆點上的龍眼睛像是可以眨眼,緊緊盯著跟在柳弦身後的柳言。柳弦站在澡池邊自然地抬起雙手,柳言愣了愣,只好小心地邁著步子走到柳弦面前,替他寬衣解帶。
柳弦比柳言高出一個脖子加上一個頭,當柳言謹慎地幫柳弦解下腰帶時,柳弦便玩味似得看著他。他的臉紅撲撲的,天生的體寒讓他的膚色總是如玉般潔白,卻也跟玉一樣冰冷,但是現在柳言感覺自己的臉熱得像發燒一樣,無法褪去,不知道是室內溫度太高還是因為自己內心的蠢蠢欲動,總覺得無法平靜。
&ldo;快點,是沒服侍過人嗎?&rdo;柳弦故意低下頭,明顯曖昧的熱氣撲在柳言的耳邊,不禁讓他身體輕微顫抖。他很喜歡看著柳言臉紅的樣子,這才有點人樣嘛,整天鬱鬱寡歡地著臉,明明是個家僕卻有時有一種王者的氣質
&ldo;哎,麻煩的人。&rdo;柳弦一把拿開柳言的手,柳言的手還是那麼冰涼,像是融不化的雪。他利索地解下中衣,便邁著修長的腿跨進澡池,把半個身子淹沒在澡池裡享受,雙眼微閉,本來緊皺的眉頭總算是解開了。
待了片刻,柳弦懶懶地睜開雙眼,看了看站在簾帳後的柳言,筆直地站著,不敢有再多的的動作,他揉了揉眉頭,想著:這傢伙是真沒服侍過人,也不知道取樂於主人,又想起剛才柳言為他解腰帶時的臉紅,微微一笑,竟覺得他有幾分可愛,想當年也不知道為何心血來潮就把他帶回來了,想想時間也是過得快啊,突然又轉念想到,自己這樣感慨時間過得快速怎麼那麼像老人?柳弦腦海中自娛自樂了一會,而站在簾外的柳言仍然滿面通紅,剛剛無意間碰到柳弦的手指感覺像是酥麻了一樣,他悄悄把手指放在嘴唇處,淡笑。
柳弦他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他知道剛出世的孩子無罪,他只殺該殺的人,看到柳言藍瞳銀髮卻擋不住厭惡。他輕嘆了一口氣,便從澡池出來,如美人出浴一般,仙氣瀰漫其身,如惡魔般的紅瞳,精美的丹鳳眼帶著邪魅,流線式的肌肉緊促有力,盡顯力量的風度,黑色的長髮隨意散落身後,發尾處已濕透,雙眼有些迷離。
&ldo;進來,擦身。&rdo;
柳言聽到家主發話就急匆匆地拉開帘子,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了很多,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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