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那层神力才缓缓浸入了白犬的身体。
方多病被这股熟悉的神力弄醒的时候只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掌正贴着自己的肚子,要往下腹处滑去。
他这一觉睡得极沉,脑子还未能反应过来那股熟悉的灵力正是应渊的,只想着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洁身自好,结果睡一觉的功夫便有人对他上下其手,当下便想翻身跳起来。
应渊皱了皱眉,他还未查完这具犬身的情况,自然不能叫这傻狗随便乱动,于是渡进身体的神力便顺便封住了白犬的动作。
而看清了摸自己的人是应渊之后,方多病并未觉得好受多少,反倒哆嗦了几下耳朵,呜呜地叫唤了几声。
应渊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落在他肚子上的手往下滑向了丹田的位置。
犬族的丹田与敏感处挨得极近,远比人身要近得多,应渊从前并未圈养过灵宠,如今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但于方多病来说,他是人,不是真的灵犬,应渊的手摸在他下腹的触感跟那双手落在他赤裸的肌肤上并无任何不同。
对还未经人事的他来说,这番动作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叫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应渊的神力何其浩瀚,他之前从来未能真正挣脱过,如今原以为只是徒劳,只是他克制不住内心为人的窘迫,才奋力挣扎着。
但他与应渊都没料到的是,原本紧紧锁住方多病身体的神力在他胸前忽闪过一道极不明显的暗光后,竟倏地消散开来。
从神力束缚中挣脱的方多病一跃而起,甚至跃得有些过了头,一把将毫无防备地蹲在身前的应渊扑到了地上。
将近二百斤,老虎一般的大犬几乎将身为天界战神的帝君吞没在白色的绒毛里。
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的应渊一贯清冷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这傻狗突如其来的这一下险些将他压得岔了气。
也是他未曾料到方多病竟能挣脱他的束缚,以至于被扑倒在地的时候没能第一时间将这傻狗击飞出去。
但当他想要将这狗从身上弄开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自己如今提不起半点神力,只能任由着这头巨犬滚烫的身体像一张厚厚的毛毯一样压在身上,还埋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伏在他身上的方多病却未发觉应渊的不妥。
只是觉得压在身下的身子温热柔软,还带着那股好闻的沉香香气,让他忍不住循着本能地俯下头去,在应渊身上嗅了又嗅。
他凉凉的鼻尖挤在了身下帝君的颈侧,垂在唇外的舌头便顺势在应渊下颌一划而过。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如今的体型跟力气,应渊那身仙衣在他几个磨蹭下竟松了领口,露出了小片泛着微红的皮肤。
他下意识地将脑袋靠过去,舌尖掠过滑腻的肌肤,还再做其他反应,便被狠狠扯了下耳朵。
方多病疼得嗷呜惨叫了一声,可怜巴巴地垂眼看去时,却见惯来冷清的天界帝君如今衣衫不整地被他压在身下,面颊不知是气的还是闷的,莹白的皮肤底下透出一层淡淡的晕红。
应渊忍着肌肤被勾起战栗的不适感,比平日多了几分水泽的眼冷冷一扫,沉声斥道:“还不起来?”
方多病耳朵哆嗦了一下,受惊一样地往后压着,四肢也犹如有人在后面抽了屁股一样地自他身上跳了起来,一溜烟地蹿到了一边,紧紧将自己团成一大团。